猛然想起他耳朵出过血,他心里一沉,急道:“我马上去找医生。” 说完就脚步匆匆地跑了出去。
向南躺在病床上,胸膛缠着白色的绷带,右侧被林泽平击打的地方,仍旧尖锐地痛着,以他的经验看来,那必定是伤到了骨头。
原来他都昏迷三天了……
这三天里,发生了些什么?退婚的消息公之于众了吗?她还好吗?有没有稍微消气?还是,更讨厌他了?
没等他想完,罗城就带着医生飞快地赶到了,对他的听力检查一番,医生眉心慢慢皱了起来:“右耳受到外力伤害,现在的听力只有正常的三分之一,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弱听。”
罗城先是一愣,跟着紧张道:“那有没有得治?”
“需要做个详细的检查才能确定。我这就去安排。” 医生说完,行色匆匆地走了出去。
罗城咬牙切齿,恨恨地道:“林泽平也太不是东西了,下手这么狠,竟然往人脑袋上打,他知不知道这一不小心,甚至可能出人命的!南哥,这仇咱可不能这么算了,非得讨回来不可!”
向南脸色没什么波动,安静地坐着,仿佛弱听的那个不是自己:“我现在不是活着么?听力差点而已,又不是听不见。” 设身处地去想,如果是自己的女儿被一个男人这样欺负,他也会恨不得打死那人。再说,这是他欠她的,只能如此卑微地去偿还。
“南哥!” 罗城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嘴里咆哮:“你不光听力受损,还有脑震荡,右侧第七根肋骨骨裂,要是打断插到内脏,你也许就活不了了!你现在是命大才坐在这里!不仅是这些,你知道你昏迷这三天发生了什么吗?因为他们父女,仁恒已经整个乱套了!”
向南却充耳未闻,嘴唇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半张脸沐浴在淡金色的晨光下,显得沉静而寂寥:“她人呢?”
罗城一滞,没好气地说道:“她走了,你送进医院的当晚,她就去见了许喆,把手上的股份全卖了,第二天就飞了法国。跟着林泽平公布了因为她生病出国休养,婚礼推迟的消息,现在圈内一片哗然。”
她卖掉了股票?向南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浑身开始发冷,如同跌入绝望的深渊。仁恒是他们一起奋斗出来的,就像两人的孩子,她在它身上倾注了不知多少的心血,之前甚至为了保护它不惜和自己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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