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阻止。
等待报告的时间很难熬,她一直沉默不语,他便努力找话题轻松气氛:“素素,记得我家旺财吗?”
“记得。”她强撑起一丝笑容,“它现在还好?”
“好着呢,给它娶了老婆,生了一窝又一窝。”范卡掰着手指头,“我所里的同事,还有我爸那些同事同事,但凡是喜欢小动物的都给送一只。你别说,旺财虽然长得土些,但可是正宗的中华田园犬,听话又忠心,看家护院的再合适不过。”
她在纷乱的思绪中拾起泛黄的记忆。想起他抱着黄黄黑黑的小土狗嚎嚎:旺财你怎么了?旺财你醒醒呀。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鼻尖却泛起酸涩。
范卡见她的笑容,心下松了口气,“等下次我休假,给你带只小旺财来。”他比划了一下,“有只特别机灵可爱,你一定会喜欢。”
说话间报告便送来。她振作起精神来,“这次应该可以了吧。”声音很轻,似在问他又像是在自问。
可是赵医生看过报告后便皱起眉。她的心一下便提到嗓子眼,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桌角,“有什么问题吗?”
赵医生深深地看她一眼,说:“我个人建议,你还不要动这个手术。不能做。”她绝望至极,一时间便有些失控,“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能做?”她本就体虚,情绪激动下越显得气弱。
范卡赶紧安抚她:“素素,冷静点。别激动,事情总会解决的。”赵医生可能见惯这样的场景,很从容地招来护士将她架扶到外面。范卡本欲跟上,可刚走两步却被唤住。
易素转过头,见赵医生神情严肃地与他交谈。一股沉重的无力感从心底升起,她已知道形势不利。
果然范卡出来的时候面色难看。他有一张讨喜的娃娃脸,从来都是笑眯眯地乐呵模样。像这样严肃的表情却是鲜见,可见他的情绪有多糟糕。
他拉她起来,“先回家。”她也不反抗,挺顺从地被他拉着走。只是脚步虚浮,从妇产科到医院门口短短的一段距离,她险些跌了几跤。
直到家后她才开口:“告诉我,怎么回事?”他在回程的途中纠结挣扎了一路,现在必须告诉她实情,“赵姨的意思是你的身体底子太差,各方面指标都不行。”对方说了一堆的专业术语他都记不太清了,只好将后果如实转述,“而且你是RH阴性血型,万一手术中出现意外状况,恐怕后果严重。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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