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燃起火机交到她手上,“拿着这个。”他一去几分钟,火机都开始烫手。她想起床底还有半盒用剩的香薰烛,赶紧翻出来点上。淡淡的香味挥安抚了内心的焦躁,她这才放松地躺回床上。
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个杯子,“把这个喝了。”她没有接过,只是伸着鼻子闻了闻,迟疑道:“牛奶?还是酒。”他侧身坐在她床头,说:“百利甜酒,加些牛奶和奶油。”
在这样的时间他出现在这里本就不妥,给未成年人饮酒更是行为不当。但他压根不在意这些,而她也浑然不觉得他举止越界,只一味抱怨道:“好好的加奶油做什么……”女孩子总怕胖,嫌高热量高脂肪却又无法完全抵御住甜蜜的诱惑,于是就着杯子喝了两口,舔唇,“味道还不错。”正要继续他却把杯子拿开了些,“不要喝这么猛,慢慢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丝压抑的暗哑,“小口地抿在嘴里,慢慢地咽下去。”他手微抬杯身缓缓地倾斜,她不自觉地仰起头来承接。喝得急切便有酒汁从嘴角溢了出来,蜿蜒出细细的一道弧线没入胸前的浅沟中。
他的呼吸停凝了片刻,原本散漫的视线渐渐归集起来。平日常常见到倒不会留心,直到现在才发现她竟然已是个真正少女。像所有处于青春期的女孩一样,她的身体在放肆地发育。如同一只蜕茧的蝴蝶,稚嫩却脆弱。
她很快便喝完,意犹未尽:“我还要一杯。”他收起杯子,“这些已经足够。”她杏核一样的眼瞳溜溜一转,“再弄一杯来。不然等爸爸和安姨回来,我告诉他们你哄我饮酒。”
他轻笑一声,“你要胁我?”他生得一对桃花眼,斜斜乜来的时候眼尾便往上翘,眼睛格外地有神采。房间里只有一抹跳跃的烛光,映得他的脸也半明半晦。
胸膛里的那颗东西像是跑到了脑袋里面蹦跶个不停,她觉得喉咙发紧,“爱给不给,当我求你呢。”说着便往下滑进被窝里,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不免有些失望,可是没几分钟他又进来。
以为他妥协了,她立刻掀被而起。
他手上确实拿着杯子,可却是一杯水,“饮酒醒来容易口渴,我放在这里。”她克制着自己没将杯子砸到地上,“我不要,拿走拿走!”
他将杯子放下,脸上似笑非笑,“听话。不然我告诉你爸爸你看不良小说。”她这才发现他手里竟然拿着她藏在枕下的言情小说,小说封面上的男人裸着上身松垮着皮带做诱惑状。偏偏他还眯着眼睛念封面上的字:“他是权倾一方的商业霸主……”
她的血一下便冲上头,几乎是一跃而起去抢书。可能是太激动了,突然一阵地头晕目眩,身子不稳差点栽倒在地。
他稳稳地托住她,她一站定便要夺书,他岂会让她得逞:“没收。”她才不干:“凭什么?那是我的私有财产。”
“我把书交你父亲,到时候恐怕连你的皮都不算私有的了。”他抖抖手,书页哗哗作响,“稍后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不法内容,……据说这样的口袋书大多少儿不宜。”
她心虚得满脸通红,“你还我!”被激得气血攻心,于是眼前发晕。他瞅着她粉嫩嫩的脸蛋,说:“等你睡熟了,我把它塞回你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