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隙中硬塞没塞下,凸起来一本《历年真题逐句精解·冲刺版》。
纸箱满满当当,展开来桌子大小的考卷和口袋词本都包括。
“我去问了我们那儿特聘的老师。”邵明樾解释。
“光几本太片面,就管口碑好的拿来了。”
江承晦擦拭干净手,起身上前,单拎出来作文书翻开两页。
原想一两本捎带去,现在多了,却有些不好拿出手。
等邵明樾歇了口气,水杯还没放下,开始展望未来。
“怎么样,不错吧?这阵子教育培训风头好啊,不管入伙还是搞个更大规模的,都绝对没有坏处。”
知道会错了意,江承晦懒得多说。
当晚用快递寄了过去,隔天他回到诺曼底跟进院线端的项目。
北方小城属于偏远地区。
书卷走走停停,到了六天后才即将派送。
接到快递点电话的时候,他结束一场射击赛闭幕式颁奖,即将飞往昆明。
电话里是快递点的客服人员。
“请问是寄件方江先生吗?我们需要跟您确认一下收件人的联系方式。
“快递员几次派送联系不上,电话显示停机状态,并且收件地址不详,只有一个小区名。”
手机号是对的,江承晦当下判断,不需要确认。
但什么情况下一个人的手机会暂停服务。
“我们最晚留到后天下午,”客服补充,“如果期间仍未联系上收件人,这个件将做退回处理。”
·
今天也好想见他。
池岛跟笔下的一张纸说。
她食指不使力,虚落在空气中。
伤处不再那么疼,应该快要好了。
距离上次见面他说的半个月已经过去一小半。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记不记得这句话。
下课铃打响,末排的同学站起来,依次朝前收起卷子交上去。
白静峰带上几十份试卷,端起单把茶水杯。
离开教室前她扔下一句:“池岛,跟我来办公室。”
突然被点名,池岛如坠五里雾中。
昨天留的作业交了,今天课上没有打瞌睡。
不曾和同学发生冲突,也不曾顶撞哪一科老师。
好端端的,要去办公室。
她有点奇怪。
所有人都在嬉戏打闹,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并拢了桌子,她一个人离开教室,穿过刚刚下课还寂静着的走廊。
思索不出,干脆就不想了。
池岛敲了两下办公室门走进去,有些不安。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不多,知道是哪个班的,但都没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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