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一趟车在四个小时后。
本来以为几年内都不会再到山城。
她故地重游出火车站,到书吧,点了一杯怀姜茶。
屏风后的位子坐了人,一个穿雪纺连衣裙的女人。
池岛过去,在另一侧坐下,喝着茶看窗外。
距离回程的火车出发还有四十分钟,能赶上。
“你没看到我已经坐了这张桌了吗?”
连衣裙扣下时尚杂志质问。
“看到了。”
“那你还坐?”连衣裙不能理解,“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需要看看医生?”
她的声音太吵了,池岛转过头。
连衣裙正冷笑一声,将杂志收起来要离开。
她从包里取出书签夹进杂志,木质的书签,塑封一朵蓝色爱丽丝。
一瞬间池岛手脚僵硬,那是她的书签。
血液都好像滚了起来,她用尽全力放松情绪。
“那是我的,你还给我。”
连衣裙莫名其妙。
“我的东西怎么就成你的了?说你病你还真病上了。”
有记忆以来池岛从没打过架,指甲划在身上感受不到疼痛。
几次抢夺,也只想要拿回自己的书签。
店员劝阻,旁人拉架。
即使她拿回书签也有无法改变的事情发生,很糟糕。
一直压下去的种种情绪都在这一刻引爆,又因为无法承担而彻底崩溃。
“江哥!”连衣裙突然朝门口大喊,“你快来帮帮我。”
池岛意识到江承晦来了已经是十分钟之后。
她手中拿着抢来的蓝色爱丽丝书签。
只想结束休息,什么都不在乎。
周围人散了,总是来来去去无声走动的店员也不知所踪。
江承晦扶起倒地的沙发椅,“过来坐。”
不知道是哪个通风报信,他领带都没来得及扳正。
池岛不想坐,但有点累。
只好坐下了。
“喝牛奶吗?”江承晦单手系上袖扣问。
原来扣子也没来得及系。
池岛摇头。
“喝奶茶吗?”
摇头。
“咖啡呢?”
“不喝。”
“花果茶?”
“不。”
“那气泡水?”
“也不。”
“行。”江承晦不问了,去吧台端回来一块棉花糖蛋糕。
他拆开甜品勺包装纸,摆在花朵图案的白瓷盘边,一同放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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