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生岁成当了真,以为他疼痛难忍,急匆匆去叫医生。
刚开始裴沐起特别心疼,总是抱着哄着,百依百顺。
后来一对比,反应过来别人温疗疾伤势比他还严重,躺了一整天,一声也不吭。
明生岁成后面也看破了,听他叫得多了,顶多瞥他一眼。
“你是不是故意的,叫得让我难受?”裴沐起嘟着嘴,背对着他。
陆风本想博同情,让她晚上不回去,好一直陪着自己,却疏忽了自己受伤,她心里肯定很难受。
他拉过裴沐起的手,往自己脸上拍,“都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
裴沐起也不是真的与他置气,他一道歉就原谅了。
不过却没抽回手,由着他继续打脸,余光瞥见他肚子上渗出绷带的血渍,心里紧紧揪着。
“下次不许再做那么危险的事。”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鲜血淋漓的样子了。
陆风重重点头,“让你担心了。”
裴沐起没作声,抽回手,目光一沉,狠狠捏住他的脸颊。
“要不然我先弄死你!”
陆风还是头一次听她这么凶巴巴地对自己说这种话,先是一愣,继而轻笑出声,手聚在脑门旁边发誓,“遵命……”
两人腻腻歪歪,明生臊红着脸,有些待不下去,正想拉着岁成先出去回避一下,在门口迎头撞上外面进来的祁无咎,直接把他手上拎的东西给撞翻了。
“这是什么?”明生蹲下把东西捡起来。
还好有打包盒,还有袋子装起来,没有弄脏。
“腰子。”祁无咎随口一句,目光落在陆风的腰上。
裴沐起抿唇一笑,这人总是给人惊喜。
“你探望伤员就带这个?”陆风颇为嫌弃。
“以形补形,对你最为实用。”祁无咎把盒子放在小桌上,上下打量他一番。
“祸害一千年,果然没错。”
陆风知道他还记着自己托他帮忙吴医生婚礼的事,不在意他的故作讥讽。
“不过是在一旁看着,别出什么岔子,宋家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你,你怎么像是被欺负了,跑我这里来抱怨?”
“整整浪费了我一个礼拜的时间,你还好意思说。”祁无咎哼了一声,伸出手指,打算去戳那处渗血的地方。
“别别别……”陆风连忙示弱,“我知道错了,对不起,不过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有心也无力啊,但这关系到小姨的终身幸福,你肯定也不希望……”
他这是又打算把事情丢给自己?
祁无咎听到一半,顿时后悔来这一趟。
“我就不该管你的死活。”他忿忿一句,算是答应了。
“谢啦。”陆风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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