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对着陆风说,才转头跟小贩挑了一个,小心地抱在怀里。
陆风已经装好了手上的风筝,见他一直抱着,疑惑地问:“不会吗?”问完他就后悔了,跟他啰嗦什么,难不成他不会,自己还要帮他组装不成。
“我想带回去做纪念。”温疗疾笑着说。
“哦。”一个风筝有什么纪念的,陆风不置可否,转身走到开宝身边,问她,“她醒了吗?”
“我出来的时候没有醒,不过我昨晚好像听见裴姐姐咳嗽了。”
开宝停下手里的动作,仔细回想,她睡得早,也不知道是真听到了还是做梦了。
“咳嗽?”陆风墨眉微蹙,不无可能,昨天下午她就觉得冷,大概受凉了。
温疗疾也听到开宝的话,想到裴沐起对自己的关心,径直朝帐篷走去,比陆风的动作还快一步。
陆风睨着走在自己前面的人,眸色一暗,脸也沉了,看在旁人眼里,都为温疗疾捏把汗。
“你说这家伙怎么不怕死?”明生肘弯顶了顶岁成。
他语气看似同情,实则期待可以看到什么好戏,露出一排大白牙。
“大概这就是爱情吧。”岁成鲜少会搭理他,这话一出,惊得明生掉了下巴。
明生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打量岁成,忽地大声断定,“你一定不是白脸的。”
“说!你究竟是谁?”白脸的怎么会跟他讨论爱情?白脸懂什么叫情吗?
岁成不理他的白痴样,转身就走了。
明生见白脸的走远了,想从赵封尘那里找同感,赵封尘见明生回头,笑了笑也走了。
一时间就剩他一个人,惹得开宝和江恕己不住大笑。
陆风和温疗疾走到帐篷的时候,裴沐起已经醒了,坐在垫子上发呆。
“你们起得那么早?”裴沐起掀开纱帘走了出来。
“外套穿上。”陆风拿出她的衣服给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温。
“有热水吗?我觉得喉咙好干。”裴沐起顺势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说。
“很难受?要不要去医院?”陆风扶着她,感觉她整个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我就是口渴想喝水,为什么要去医院?”裴沐起抬头看着他,手指轻蹭他下巴的胡渣,刺刺痒痒,玩得不亦乐乎。
除了刚认识的那段时间,他蓄胡子故作邋遢,后来剃掉了,就从没见到过他这样胡子拉碴的模样。
“开宝说你咳嗽了。”
“可能喝水少,有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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