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陆风瞥了一眼身旁不停打瞌睡的人,抽了几张钱给他,“一边去……”
“好。”明生笑得露出大白牙,立马拿着钱到角落的沙发去窝着。
真好,他把钱小心地折好放进钱包,想着再攒两万块就能自己买房子了,再把乡下的老母亲接过来,找个小保姆照顾。
岁成瞥了瞥既有钱拿又可以休息的明生,半垂着眼皮子看向陆风。
他仍旧面无表情,但看得出来,眼神已经明显有些涣散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陆风大发慈悲。
“不行,你赢了我的钱就想跑?”尉迟觉阅不同意,还是很体谅地说,“那我们两个玩骰子。”
其实他是看岁成看久了,腻了。
“奉陪到底。”陆风勾着唇靠过去,反正明天小起要陪江恕己去医院,还有武溪行和沈文茵一起,没他什么事。
岁成不管他们,头晕晕的也找了个角落睡觉去了。
几个大男人在包厢里或坐或躺,喝酒聊天,尤其是尉迟觉阅,出国后许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和兄弟们玩乐,硬是嗨到第二天中午才倒下。
领班的四十多岁,会所开业就来做了,和赵封尘比较熟悉,把他们几个当孩子看待,知道他们玩通宵,让人拿了几条毯子给他们盖起来。
尉迟倒下没多久手机就响了,他困得不行,早已睡死,根本没反应,电话吵个不停,陆风没了耐性,直接踹了他一脚,尉迟才从毯子里伸出手去拿手机。
“谁呀?”被吵醒的人脾气不会太好,尤其是他这样刚睡着的。
“谁呀,你说谁呀,放你出去几天,回家的路都不认识了吗?还不赶紧给我滚回来……”对面传来中气十足的谩骂声,惊得尉迟一个激灵坐起来。
“奶奶?”尉迟皱眉,“我现在在德国呢,等我工作忙完,马上回去看您好不好?”
“昨晚是不是参加孙家的婚礼了,你阿姨都给我说了,还敢骗我?”尉迟老太太气得一拍桌子。
尉迟觉阅还想找借口再拖延一下或者干脆溜掉,包厢的门从外面打开,站了一排人。
西装革履还戴着墨镜,对着他鞠躬,“欢迎尉迟少爷回家。”
这阵仗分明是连后路都堵了。
回到东郊祖宅之前,尉迟觉阅还特地去了趟花店,挑了一束长寿花。
老太太年纪虽大,被老爷子宠了一辈子,对这些小心思小浪漫很受用。
“找个好看的花瓶养起来。”尉迟老太太把花交给佣人。
“奶奶,我困了,先去睡一会儿。”尉迟觉阅揽着老太太的脖子,在她布满周围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嗯,真香。”亲完就想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