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纸有问题。
江恕己找了个保鲜袋把纸片装起来,然后交给武溪行,“命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没看到花花的样子吗?”
江恕己应声看向激动的狗子,“不是吧?”
“先拿去验一验吧。”裴沐起也觉得可疑。
“纸给我,这事我来做,你和小行行就去休息吧,还有花花也交给我。”江恕己一手纸片,一手牵着狗绳,对着他们眨了眨眼,“放心吧……”
“你确定?平时交给你一点事就耍赖丢给溪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裴沐起调侃。
“浪子回头,你就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嘛。”
夜色渐浓,房间里隐约还能听见风吹叶子的声音。
晚上十二点整,裴沐起还在和那堆乱七八糟的资料奋斗着,本就事多,两天没上班,积累的事更多了。
她松开笔,趴在桌子上,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爸妈打个电话,又想到老爸心细,肯定一下子就猜出她这么晚还不睡肯定是忙着工作,还是明天白天再说吧。
前几天小弟已经跟她说了,第一次的手术很顺利,等休养一段时间,再进行第二次手术,现在的状况非常不错。
大概是紧绷的弦松了,她一下子不想再工作了,就这样趴着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电话进来,陌生号码,没有备注。
按照以往这种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她都懒得搭理,这会儿夜深人静,她突然想知道,谁和她一样没睡觉。
“睡了吗?”耳畔传来男人的声音。
轻轻的,有点低哑。
裴沐起望着窗外,一瞬间的想法,这声音倒是和夜色很搭。
一个陌生男人大半夜打电话问人睡没睡?
恶作剧吗?
撇撇嘴,裴沐起觉得自己刚刚接电话的决定就是脑子有病,正要按掉,对方又说话了。
“这是我的号码,记得存起来。”
“你是谁?”
“陆风。”男人的回答依旧简洁。
这对白是不是太熟悉了?
裴沐起觉得不是自己有病,而是他有病。
她也不听了,瞪着屏幕里的那一串数字,龇牙咧嘴,直接按了挂断。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是她先去招惹他,难道不知道她是被下药了脑子不清楚吗?
既然心知肚明,捡了个大便宜之后就该自动消失,而不是时不时跑到她面前刷存在感,下次再出现在她面前就别怪她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