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喝着汤,宋黎看着他的湿发,水珠慢慢凝聚到发梢,晃晃悠悠,滴落到他的裤子上,在光面晕染开。
想了想,宋黎放下石榴去洗手,回来时带着一条干毛巾,人在他身后,毛巾铺到他头上,轻轻柔柔地擦拭。
宋黎很仔细地擦着,擦到不滴水了,刚想去拿吹风机,忽然被他勾住腰揽过去,抱到腿上。
“别擦了。”盛牧辞抽走她手里的毛巾,扔到一边。
猝不及防落到他怀里,宋黎前一刻还茫然着,突然就不敢动了。
他的声音是什么时候哑了的……
盛牧辞低头到她颈窝,闻着吮着,宋黎隐隐感觉他把不住了,扶着他光赤的肩,小声提醒:“我……生理期。”
“知道。”他声低着,手指撩开她那缕碍事的碎发掖到耳后,唇移上来,温热的呼吸暖着她的耳朵。
察觉出变化,宋黎猜到他开始想了,正面红耳赤着,手指被他捏住,拉过去,放到腰带的金属扣上。
“可以么?”
他嗓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宋黎屏住气息,咬住唇没好意思回答。盛牧辞就当她默认,扣着她指,手把手地教她如何解开男人的腰带。
咔嗒一下金属锁扣打开的声音。
宋黎神经都紧绷着了,所有思绪刹那聚焦到手心,头被他按下来些,盛牧辞微微张开唇,去亲她。
余光见十四蹲在旁边,宋黎理智回来些。
“十四……”宋黎想收手,但被他覆握着抽不回,只能随他节奏继续,宋黎羞窘得不行,低下头不给他亲了,脑袋枕到他肩窝,唇糯糯地翕动:“盛牧辞……十四,十四它在……”
盛牧辞似乎已经没有多余念头去管其他。
好在十四自己乖乖扭头进到厨房避开。
耳侧有电扇呼呼地吹出的风声,还有他渐渐明显的喘息,热息时轻时重喷在她脸颊和耳廓,嗓子里糅着沉抑和兴奋,声声叫着她。
电扇的风一丝都散不去暑热高温,宋黎只觉愈发头昏脑胀,像那夜浸泡在温泉汤池里,被温烫的水气熏得眩晕迷.乱。
过去很久很久,久到窗外的蝉鸣声都变轻。
宋黎整张脸依旧在他颈窝埋着,手都麻了,迷迷糊糊间被他带着加速。
“宝宝……”终于他一声嘶哑长喟。
当时,宋黎蓦地惊醒,好似打火机弹开蹿出一簇火焰,点到了她的掌心,烧得滚烫。
卧室开着空调,清凉舒适,床头一盏小夜灯静静地亮着微弱的橘光。
宋黎躲在被窝里,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脸还是红的,心也在咚咚咚重重跳着。
一想到刚刚两人在餐桌那儿做的事,宋黎就觉得右手心又有了灼烫感。
明明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