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心脏不由战栗,盯着他的昵称看了很长时间,耳朵又热起来,尤其是左耳。
盛牧辞:【现在有欲望了么】
怕此刻的表情被同事看见,宋黎低头撑住半边脸,故意说:【还得再想想吧】
盛牧辞:【我这点儿面子都没有?】
宋黎抿住笑痕:【谁让我记着你仇呢】
盛牧辞半是玩笑半认真,说着只有他们才懂的暗语:【行,但记仇归记仇,可别趁我不在找其他小哥哥了,留着等老子自己哄】
宋黎伏到桌面枕着胳膊,反复看着这句话。
想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哄我呢?
那天宋黎还在担心,自己会因时常想到盛牧辞而降低工作效率,可事实是,她一回归职位,就像一脚踏上正启动的跑步机,忙到停不下来,隔三差五的夜班,连和他聊天的时间都不多。
但每天下班回到别墅,偌大而空荡的房子,身处其中的只有她寂寂一人,宋黎还是不可避免地心生落寞。
于是独居一周后,宋黎带着十四,在那个休息日搬回了自己家。
这件事当然不可能瞒过盛牧辞,那天中午宋黎刚从白金公馆回到鹿枝苑,盛牧辞就打来了电话,问她是不是哪里住得不舒坦。
住着豪宅,每天上下班都有司机接送,怎么可能不舒坦呢,只是她一个人在那么大的房子里,孤独感是会被强化的。
宋黎坐在地毯上,摸着正适应新环境的十四,手机握到耳边,低着声:“不是,你这个主人都不在,我住你那儿不太像话……”
停两秒,她轻轻一笑,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我把十四也带过来了,会帮你照顾好它的。”
或许是他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她话里一点微妙在他那儿都无处遁形。
话音落地,两边都安静了。
盛牧辞沉默着,用难得正经的口吻,对她说:“宋黎,你可以在我这儿一直住下去。”
他这句话里所蕴含的温情,让她无端眼热。
宋黎眨了下眼,克制着情绪,半晌后几不可闻地说:“……等你回来吧。”
等你回来吧。
那是在他走后,宋黎初次表达自己的心绪,但她的表达含蓄又隐晦。
至于盛牧辞懂不懂,宋黎不知道,只知道他百事缠身,也和她一样忙得不可开交。
那位阿姨向法院发起诉讼,控诉希达制假劣药致其丈夫死亡,此案由京市法庭受理,在盛牧辞回京市不久后便开庭了。
虽然宋黎始终不清楚她突然愿意出面的原因,但是不要紧,终归是件好事情。
希达制药归私盛严霄,出了事无疑是大新闻,相关报道满天飞,都在说盛氏总部现任总裁盛严霄或将面临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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