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解决,找盛牧辞是最优办法。
可宋黎不太想再和他过近。
盛牧辞什么都没做错,是她没心没肺了,还欠着他好几桩情,她却迫不及待就要和他划清界限一样。
其实宋黎不是刻意想疏远,她是怕。
一和盛牧辞待在一起,她就有种坐在飞车里的感觉,车在悬崖边开,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控。
盛牧辞不是靳时闻,掉下去是要粉身碎骨的,她又不傻。
而且,盛牧辞这脾气,这会儿还高兴帮她就见鬼了。
当晚,苏棠年过来找宋黎吃夜宵。
她们约在鹿枝苑对面的烧烤店。
得知宋黎停职的事,苏棠年一边撸着串,一边护短地将靳时闻和脑残领导一通批判。
最后苏棠年总结:“这事跟你有什么瓜系?他们脑子不用留着当遗产吗!”
宋黎心烦意乱,几杯啤酒喝得有些微醺:“我也不知道……我也很无辜……”
苏棠年哄她:“没事儿崽崽,咱们一起创爱情的业。”
“怎么创?”宋黎闷闷咬了口培根卷。
“知道物色男人最关键的地方是哪儿吗?”
“哪儿?”
苏棠年凑到她身边:“科学研究表明,男性荷尔蒙分泌越高,胳膊关节及四肢末端就会呈现粉色。”
“什么意思?”宋黎鼓着脸颊咀嚼。
苏棠年扬起一丝奸笑,在她耳边悄声:“通俗来讲就是,手指头粉的男人,雄性激素分泌高,一般……那个比较大。”
“……”
宋黎当时就想到了那双弹钢琴的手,那人的手指头好像……挺粉的。
苏棠年猝不及防问:“不对啊,你在这儿愁生愁死,怎么不找找看盛大佬?这事跟他也有关,万一他乐意帮,动动手指不就解决了。”
动动手指……
手指,又是手指。
宋黎都要无法直视手指了。
她哑了短瞬,眼神闪烁:“不是你说外面的鱼很危险,要小心反被钓吗?所以我离远点儿啊。”
“可他是盛牧辞诶!”
“……”
宋黎的心情是乌云天,一不留神多喝了几瓶,她酒量浅得很,等结账的时候已经说起了糊涂话。
柜台前,老板计算器按得滴滴响,总价一百二十出头,他说:“就收你们一百二吧。”
苏棠年刚想扫二维码,宋黎梦呓般忽然开腔:“一百二?太贵了,六十吧,可我只有三十了,给你十五。”
说完,宋黎咻地掏出口袋里那张紫色的五元纸币,直直伸到老板眼前。
“……”
她一喝上头就这样,嗲声嗲气又蛮不讲理,苏棠年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