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他不耐烦。
许延秒速退回原地。
“关了。”盛牧辞合起眼,眉头深皱。
许延二话不说拿起他手机,就要按红键,手指却生生顿住。他盯着屏幕来电,犹豫半晌:“是……盛严霄。”
盛牧辞语气沉下来,冷冷重复:“关。”
许延照做。
没一会儿,许延兜里的手机响起铃声,他掏出来一看,支支吾吾开口:“三哥,打我这儿来了。”
盛牧辞睁开眼,夺过手机:“喂。”
对方对他的声音相当熟悉,笃定唤他的名字,音色老成稳重:“阿辞。”
“哥。”盛牧辞淡淡回。
“电话怎么不接?”男人问得很平静,显然是在明知故问。
盛牧辞完全没要说场面话的意思,欠欠地丢过去个“懒”字。
对方倒是不见生气:“伤势如何?”
盛牧辞哼笑,拖腔带调地说:“离死还差点儿,你说可惜不可惜。”
男人没接他这话,耐人寻味地轻笑了声。
“别只顾着处理二院收购案,也要顾好自己,南宜治安不比京市,你长个记性……”对方故意停顿两秒,别有深意地放慢语速:“不该管的事,不要管。”
盛牧辞漆黑的眸子渐渐阴沉,如浸了冰水。
他想明白什么,舔了下嘴角,低哑一声哂笑,慢悠悠把手机从耳边移开。
许延眼前黑影一闪,忽然“砰”得一道巨响,他看着自己的手机被狠狠砸到墙上,机壳在地上裂成两半。
“……”
“三哥。”
许延瞪大眼,表情由震撼变到惊恐,又逐渐悲丧起来,一副哭唧唧的样:“……我手机。”
他只敢小声嘟哝,不敢猛猪哭泣。
情况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某人刚刚冷静失败,这时通常有高强的危险系数,一旦靠近,会没命。
不过这股邪火他能发出来,总比忍着强,一部手机光荣就光荣了吧。
“那我先用你手机了啊三哥?”许延怕吵到他睡觉,收着声小心询问。
见他没骂滚,许延才敢把他手机揣进兜里,踮着脚,悄无声息地往外走。
到护士站加群后,许延径直出了住院大楼。
他一边看着这名为“南宜二院住院患者交流3群(469)”的群聊,一边往停车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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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延啧啧啧地摇头感慨。
三哥就是三哥,连网名都狂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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