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暗骂瞿安之算计,就说他怎么突然提出今日由他陪小主子,原来是知道今儿进宫求见的人是秦舟,乘机躲掉了。
杨春元眼看着两人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在门外敲了敲,“皇上,该用膳了。”这是顾玉尘千叮咛万嘱咐他,主子这段时间都得好好用膳,用完膳还得再喝药。
主子在喝药的事情就乾清宫的人知道,再没有往外传出去,就是连他都不知道主子身体是不是出现状况才需喝药,可是顾玉尘那般严肃叮嘱,杨春元也不敢松懈。
李承胤双手搭在宽阔桌面上,不动声色地抬头望向秦舟,而他却并没有依照李承胤所想的意思起身告辞。
秦舟知道自己留在乾清宫才能见到随随,只要见到随随就好办了。
“杨春元,送镇南王出宫。”李承胤直接出声送人,能在与他谈及西北之时有好脸色,不代表其他时候也能容忍他。
杨春元刚刚推门而入踏进殿内,就听见秦舟道:“皇上,臣想见随随一面,还请皇上允准。”
杨春元的腿就是一软,他真不想知道太多内情,这等秘事让他得知那可如何是好,他还想待到干不动的时候能求得恩典去中官屯荣养,不想这么早的搭上这条命啊。
他站在原地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李承胤则是腾地一下子站起身,与秦舟四目相对,眸底是探究与审视的眼神几乎就要化为实质,“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朕说要见朕的儿子?”
他就这么在秦舟面前宣誓他与随随的关系。
秦舟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说的想见的人是秦温良,眼前的帝王绝对亦会这么将秦温良纳入他羽翼之下。
可是若因为这么一句胡就让他退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温娘是我妻子,随随是我孩子,我想我有权利过问我妻儿的去处。”秦温良与随随是秦舟存活于世的意义,或者说自小他便将秦温良当作自己的责任,她保护别人,那么他就专心保护她。
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对视下的眼神谁都不退让,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也不会弱上几分,杨春元人都要吓得快跪下了,他也没料到镇南王会是这么硬气的人,居然敢出言顶撞皇上。
“王爷,皇上不会伤害娘娘与小主子的,王爷大可以放心。”
“放心?”秦舟直接忽略掉杨春元口里的‘娘娘和小主子几字’,他不承认那是温娘与随随的称呼,冷笑出声,“杨公公叫本王如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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