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把我同事送到火车站。”
“嗯。”辛星默默低头吃饭。
原来只是同事啊。
吃完饭,辛亚收拾桌上的碗筷,悠闲从容。
陈斯新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调侃辛亚道:“我要走了,他二姐不送送我吗?”
辛亚浅笑说:“你这么大人,坐趟火车还用两个人送?”
“无情。”陈斯新站在那儿,似乎有点委屈。
类似这样的状况,她上一次见是郝西西想让她陪着一起去幼儿园。
“我总得洗个澡。”辛亚无奈,她指了指身上那套从醒来就来不及换的睡衣,“一身酒味,我忍半天了。”
陈斯新举起左胳膊闻闻,又举起右胳膊闻闻:“我也喝多了,我怎么没味儿?”
“怎么可能没味儿?”辛亚按照以往的经验质疑道,“就算换衣服也不可能完全没味儿啊。”
“不信你闻闻。”陈斯新主动靠过去。
辛亚以为陈斯新就是说说,心里根本没当回事儿。可当陈斯新袖子的布料真刮在她鼻尖,辛亚被迫嗅了口隐藏在清新衣物下的酒气。
一把将手里的抹布扔在桌子,辛亚用没抓过抹布的那只手捂住口鼻:“你烦不烦人啊!”
“哈哈哈哈!”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年龄不大的孩子,陈斯新前仰后合地,笑得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他的笑声和回音。
辛星就坐在客厅等,见证了辛亚和陈斯新两人全程的互动。
“真不是男朋友吗?”辛星纳闷儿地低声嘟囔。
陈斯新临走之前还断断续续,笑个不停。辛亚被他笑得心烦,直接把给他买的那袋吃的扔他怀里,就转身上了楼。
可就是这样的陈斯新,在坐上辛星的车以后仿佛变了个人。靠在副驾上,安安静静眯着眼睛不说话,让开车的辛星忍不住几次分神看他。
“哥,你不舒服啊。”辛星试图找话说。
陈斯新阖目,慵懒地说:“嗯。昨天跟你姐喝酒,没收住。”
“诶?我姐不太能喝啊?”
“是,所以都让我喝了,现在头还疼呢。”
辛星趁着等红灯,顺口说出自己的疑惑:“刚才看你和我姐说话还挺好的。”
陈斯新睁开眼睛。
他呆呆地盯着前方的斑马线,回忆着辛亚凌晨那种极度隐忍却异常压抑和痛苦的声音。
“我只是觉得她不开心。”所以想逗逗她,想让她暂时忘记心中的伤痛,想让她轻松一点。
辛星却会错了意:“可不嘛。爸妈忌日,谁能开心起来?”
“忌日?”陈斯新吃惊地侧过头去。
“对啊,明天是我二叔二婶的忌日,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