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有一展示柜的各种周边,陈斯新驻足于玻璃柜前:“想不到你还有这方面的爱好。”
“怎么?不行啊!”辛亚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小型电暖气,把电源插好。
陈斯新站在柜子边,有热源也不靠近。
辛亚坐在床沿:“过来啊!你不冷啊。”
他的凳子都被准备好,陈斯新直截了当地表达出自己的疑惑:“我偶尔会觉得,你是不是警惕性太低了。”
“你说什么呢?”手机提示灯一直在闪,辛亚一手捞过床上的手机。划开,查看。
“上次在月城送你回家就这么觉得了。我好歹是个男人,你就对我这么放心?”
辛亚抬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我偶尔会觉得,你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糟糕了。我好歹活了二十多年,你对我看人的眼光就这么不放心?”
“就这么确定我一定是好人”
辛亚眼神都没分给陈斯新一个:“坏人会冒着风雪来给我送啤酒?”
“那,也有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一个能为了初中生解围,自己湿着头发没戴帽子还硬着头皮把冒雪跑腿的事儿应承下来的人,再坏能有多坏?”
“小丫头跟你说了”
辛亚拿起手机对陈斯新摇了摇:“刚看见。简安给我发了短信。“
陈斯新不服:“那我万一临时起意了呢?”
辛亚气定神闲地摇头否认:“不会。”
“为什么!”陈斯新实在想不通辛亚这种甚至达到盲目程度的信任从何而来。
辛亚抬眸,笑意盈满眼睛:“你心里有个人,你看不进别的人。”
陈斯新猛得一滞,他深深看了辛亚一眼,然后突然捂着胸口,做痛苦状:“感觉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无数的伤害。”
“巧了,我今天也挺受伤的。”辛亚笑着指挥说,”去,把桌子搬过来。不困的话陪我喝点儿。”
周边柜的另一边,有一个简易的玻璃桌。
陈斯新轻巧地搬到屋子中间,他手撑在桌面上:“让我陪你喝酒,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
“把你家卫生间借我用用。”
辛亚噗嗤乐了:“不就上个厕所嘛?说得这么严肃。“
“不是,我不是想上厕所。”陈斯新揉乱了怎么都不如他意的头发,“我想洗个头。不是我说,她家洗发露也太差了吧。不但洗不干净,味道还不好。这味儿我闻着难受,急需优质芳香解脱我饱受苦难的身心。”
“戏精。”辛亚嘱咐陈斯新,“去吧,洗手台上面紫色那套就是,味道不重,至少比她家旅店用的强多了。”
“我去准备点下酒的东西,你洗吧。正好省的我惦记给你吹头发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