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个身穿衍天宗修士服的小修士推门而入,苏婳婳听着响动,只当是江逾白回了,正心头愉悦之际,却发现进来的并非江逾白,当即一动不动。
那人进来好似是来寻什么书册,入屋后便径直去了书架处翻着,苏婳婳有些不喜欢那个人,分明是江逾白的屋子,那人寻书亦不曾有半点爱惜之色,将书架皆翻乱了,苏婳婳心下默了默,想着待人走了,她再收拾。
未几,那人总算是寻到了,满脸喜色,负在身后这便要出去了,可路过书案时,一眼便瞧见了镇在宣纸上头的“苏婳婳”。
那人满脸惊异,“咦”了一声,便伸手将其拿了起来。
苏婳婳心下大骇,忙屏息凝神,敛了气息,大气都不敢出。
那人只道了一句,“这样好的玉别子,不挂在书卷画册上,倒拿来做镇纸,当真是暴殄天物。”
这话教苏婳婳听见了,深以为然地云点了点头,后头她自己对着镜子瞧过,她通身润白,细腻非常,触感冰凉,上好玉器,她是一枚玉别子,本该挂在书册上的,也不知为何落在了江逾白的书案上成了一枚镇纸。
不过,倘或不是这般,她又如何能瞧着那些道法化成了人形呢。
世上之事,当真难言。
亦如眼下,那修士将苏婳婳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番,而后竟不曾将她放置在原位,反倒是揣进了衣襟中,旁若无人扬长而去。
见状,苏婳婳一时怔愕,不问自取视为偷,上界竟还有这般肖小?
可先头答应过江逾白,如今自然不敢随意现身。
心下踱着边鼓,慌乱无比,只怕待江逾白回了遍寻不到她,还以为是她跑了,再不寻她了,可如何是好?
苏婳婳原想着趁着那人睡着了再想法子回,可待出了江逾白的屋子,苏婳婳却骤然觉得周身疼痛难忍,她那微薄的术法更是半点都使不出来,这才发现,原来江逾白在屋子外头设下了一个薄薄的结界,眼下那修士将她带出了结界,她唿吸的每一口空气仿佛都淬了冰凌,莫说想法子逃了,也不知能熬到几时。
因着苏婳婳通体冰凉,那修士将其带回去后,也不曾将她挂在书卷上,反倒是在苏婳婳身上施了一道术法,将她的外形变作了一个玉佩,将其挂在腰封上头,日日将她戴在身上……
第66章 (二更)“见鬼的与他有……
苏婳婳日日受着煎熬,等了半月,方等到江逾白回,她却不曾有机会与江逾白碰上面,也就在他回的第一日,衍天宗剩下的众人于正殿之外去迎时,遥遥见到了一面。
她自然不能唤他,因着先头江逾白与她说过,不好给旁人看她的化形,她亦不好给他凭添麻烦。
众人此次与妖界之战,好似遇上了好些难处,正殿之外正寒暄着,苏婳婳便见江逾白好似有什么旁的事,朝殿上一人虚行了一礼,便走了。
念了好久的人如今就在眼前,却不能露出声色,眼瞧着江逾白离了人群走了,苏婳婳心下有些伤心,也不知仙士待回了屋子瞧不见她,会不会着急,只当她是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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