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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乱动。”

而后便将她的手腕子翻转至掌心朝上,二指随之搭在她的脉搏之上,眼尾都不曾朝她瞧一眼。

唔……

原是要替她把脉,苏婳婳为她方才冒出来的毫无根据的想法而面热。

江逾白是谁人,是国师的师弟,想到花白胡子一大把的国师,苏婳婳不免将眼前这个年岁尚轻的人亦作想成了甘于淡泊不务奢华之人。

苏婳婳纤细的手腕子就在这样的人的指尖,下意识屏息凝神,遂寻了话头,“来前劳国师瞧过脉,说是累月下来有些气血郁结,不是大碍。”

不想,恍惚间好似从江逾白的面上瞧出了一丝不屑?

不过一瞬便一闪而过。

他如何会对国师不屑,定然是她瞧错了,她想。

不多时,江逾白松了手腕,苏婳婳随即将手腕握回胸前,抬眸望着江逾白,一眨不眨,问道。

“少师,可有何不妥?”

因着江逾白是立身站着,故而侧眸瞧苏婳婳时,便是居高临下的模样,他将透过屋门上的明纸穿入堂内的日光皆挡住了,一重阴影落在了她面上,亦将他的眉眼掩在了背阴处,让人瞧不清楚。

而后,苏婳婳便听见江逾白道,“无碍,多休憩便是。”

苏婳婳闻言,慎重得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江逾白看着苏婳婳低垂着脑袋,他瞧不见她的神情,只瞧的见她缎面一般的乌发间的一支簪子还有一朵很素的绒花。

他搭了脉,面上瞧不出什么,方才他又暗暗用了术法探了一回,是业障。

他想起她的出生,想来是她生母的死让她从出生时便携了业障。

幻境中,各人有各人的命数,他不会去出手强行左右,横竖这业障要不了她的命,故而方才不曾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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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苏婳婳眸光微动,想着已然让少师搭了脉,不如将事体问询清楚。

“我有一事不明,望少师解惑。”

“不知少师身上用的是什么香料?”

言讫,江逾白身形一顿,轻敛着眉头,“道清观中燃的香料皆是一样的。”

苏婳婳闻言,面上带了一丝不解,“可我闻着少师身上的味道,与我屋里的不大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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