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火间,苏婳婳不再恋战,强撑着掐了诀,带着陆舟子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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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头也不回得往郊外的坟地跑去,一路上苏婳婳调息运气,才略略回过神来,“你怎么被仙门之人抓住了。”
陆舟子摇摇头,“那两个是衍天宗的人,好像是来寻什么人的,也不知为何将我抓了。”
苏婳婳一时也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将陆舟子送回坟地,让他小心藏好近几日莫要再现身。
这般一折腾下来天色已然晚了,苏婳婳蓦得想到那段九龄,虽说这几日他与她不曾多说什么话,但日日是会去屋里的,倘或见不着她,也不知会不会着急。
想罢,苏婳婳转身便往客栈赶去,行至离坟地几里远的那处小院,忽然发现被烧的小院已被修葺过了,虽说还不曾全然恢复从前的模样,苏婳婳下意识停下步子往里走去,也不知是谁来替她修缮了屋子。
可,待入了院子,苏婳婳不过行了几步,便顿住了步子,段九龄的气味她自然不会闻错,但现下还有另一种味道……
屋内竟还有只妖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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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九龄今日回来修缮屋子,至傍晚时瞧着时辰差不多,便准备回客栈,不想一个衣衫暴露的女子打开门径自走了进来。
这人身上披了一层薄纱,似遮非遮,走起路来柔弱无骨搔首弄姿,还有一股腥臭的狐臊味顺着夜风钻入屋内。
段九龄看着眼前这个不请自来分明居心不良之人,眸间皆是不曾遮掩的厌恶,眉眼寒凉,肃杀之气骤起,几乎是下意识的,唇口轻启,“妖?”
他的神色自带的威压,一时之间竟将那顺着魂魄香气寻来的狐妖震得顿了步子。
狐妖被他一眼看破原型而有些愕然,轻易不敢上前来,待细细探过魂魄,发现就是一个凡人之后,心下才稍安,遂扭了扭身子,“妖又何妨呢,这位小公子怎的一人在这处呢?可是在等人?”
段九龄身上的魂魄温煦菁纯,对妖物来说就是大补之物,这只狐妖是循着味道过来的,原以为他是被什么妖物藏在这处,可推门进来一瞧,竟只有他一个人。
这样的好事,狐妖险些要笑出声来。
须臾间那狐妖已然扭至他身前,正朝段九龄抬手而来,被段九龄一个侧身便躲开了,“出去。”
狐妖扑了个空,却也不恼,待听见段九龄让她出去时,一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竟笑出了声,“我本是孤鸿寡鹄,今日初见公子,心下便生了欢喜,公子倘或不介意,可否替我解一解巫山之苦?”说罢,那狐妖将身子扭作蛇一般,眉眼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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