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望京芭蕾舞团今年招生考在明年一月,凝凝这么优秀,肯定会被录取。”某个富家太太看一眼跟在宋琼诗身后的宋芊凝,虚伪赞美道,“林太太真是会教养儿女,瞧瞧凝凝和阿生兄妹俩多优秀啊。”
宋琼诗平生最得意之事就是教育出一双优秀儿女,以前是听人赞美林暮生和林朝雾,后来林朝雾不听话,幸好有了宋芊凝这个乖女儿,她才能继续听人称赞她教育有方。
听此言,宋琼诗目光慈爱看着宋芊凝,故作谦虚:“哪是我会教孩子,是我这双儿女都懂事,根本不需要我多操心他们。”
话是谦虚之言,实际上是在跟众人炫耀自己一双儿女懂事听话,是她教育有方。
今晚来赴宴的一众宾客谁不是在圈里混了多年的人精,哪里听不出来宋琼诗话里炫耀之意,一时皆是赞美林暮生两人之话不断。
大厅气氛和乐融融。
倏而响起一道慵懒好听的嗓音:“我是不是来晚了?”
刚还在谄谀林暮生两人的一众宾客声音戛然而止,不约而同地看向进门处。
说话的少女穿着简单的白色卫衣牛仔裤,戴了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阴影遮住她精致眉眼,隐约可见小巧精致的下巴,骨感流畅的天鹅颈。
有人觉得林朝雾很眼熟,便问林良哲:“林总,这位是?”
林良哲看着这身打扮的林朝雾,眼底泛起怒火,又碍于在人前,不好对她发难,压抑着火意,努力维系一个慈爱父亲的面具:“朝雾,你怎么现在才回家,不知道爸妈等你很久了吗?”
听得“朝雾”两字,场内众人便猜出忽然出现的少女身份。
那个因为惹出事儿,在中考结束不久就被林良哲送出国避风头的林家大小姐。
“是吗?”林朝雾丝毫不给林良哲面子,“我还以为林先生都快忘了我这个在国外死活不论的女儿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目光落在林良哲身上,有看好戏的,有八卦的,有幸灾乐祸的。
林良哲如芒在背,怒火蹭蹭往上冒,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林良哲到底是在商场浮沉多年的老狐狸,内心多想掐死林朝雾这个逆女,面上就笑得多慈爱:“爸爸可是想你回来很久了,宴会还没开始,你先跟你妈妈上楼换身礼服,待会和你哥哥一起切蛋糕。”
林良哲说着对宋琼诗使眼色,宋琼诗惧怕他,连忙把手中酒杯放到桌上,带着慈爱笑意向林朝雾走来:“朝雾,先跟妈妈上楼换衣服。”
宋琼诗伸手去拉林朝雾胳膊,她侧身躲过,眼神懒洋洋觑着林良哲:“林先生,都是千年狐狸,在这儿演什么聊斋。”
林良哲设下鸿门宴请她来,为的就是爷爷留给她的股份和遗产,跟这演什么父慈女孝。
没劲儿。
林良哲捏紧手中高脚杯,盯着林朝雾的眼神渐冷:“朝雾,你回来参加生日宴,爸爸很开心,你不穿礼服,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这是和父亲说话的语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