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林朝雾,祁修脑海浮现过刚才楼下的画面,少女穿着白色吊带裙,身量高挑纤瘦,皮肤很白,裙摆长及膝盖下方,一双小腿纤细匀亭。
祁修忽觉口干舌燥,拿起手旁的保温杯咕咚咕咚喝了半杯啤酒,冰凉液体划过喉咙,他还是觉得心里有火在烧。
“兄弟,注意对方猴子啊!”宣曜惊叫出声。
祁修吐掉嘴里的枸杞,强迫自己不去想那活。色生香的画面,操纵着周瑜,在游戏里大杀四方,直接让对面全军覆没,顺利端了蓝方水晶。
一局游戏打完,已经是半小时后,王博文和宣曜困得哈欠连天,鼻音很重地问祁修:“还打吗?我他妈好困。”
祁修也有点困了,声音带着倦意:“不打了,睡觉去。”
“行。”
几人互道了晚安,各自下麦,上床梦周公。
祁修闭眼躺上床了有半小时,脑子里不停闪过林朝雾那张脸,一会儿是她像聊斋里化身勾引书生的狐狸精,伏在他耳边,娇软叫了一声:“阿修弟弟。”
画面一切换,又是她冷着一张脸,贼他妈高冷甩出一句:“关你屁事。”
操了。
这姑娘这么跟贞子一样,在他脑子里晃悠不停。
祁修烦躁抓了抓头发,从床上坐起来,摸过床边矮脚桌上的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叼在嘴里,锐利牙尖咬碎爆珠,薄荷味充斥味蕾,他手虚拢着火焰点燃了烟。
白烟自下往上漂浮,祁修散漫眉眼在黑夜里变得模糊不清,他抽了两口烟,低头一看手里的烟盒,拓印着“万宝路”三个大字,又把烧得正旺的烟头掐灭,丢进烟灰缸。
祁修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儿,回忆起自认识林朝雾起发生的事。
林朝雾是林家大小姐,却出现在望京偏远小镇的摩托车小店里,会跳芭蕾,打架也是一把好手,喝酒也挺厉害。
她逗他时像个狐狸精,但平日眼神死气沉沉的,像与世界割离,完全漠视身边人的存在,封闭在自己世界里。
她背上那个黑玫瑰纹身好像是为了遮盖伤疤纹的,还有玫瑰枝节缠绕的那串字母,好像是一串英语单词。
祁修记得那串字母,打开手机输入那串字母搜索翻译,映入视野的是“inferno”——“死亡”。
祁修想起宣曜说林朝雾三年前是出国留学避风头,可她背上这串纹身明显是在遮盖伤疤,那疤痕看起来面积很大,像是被锋利锐器割伤,缝针后留下的伤疤。
可她是出国留学,又在哪受了那么重的伤?
祁修觉得林朝雾就像一道解不开的谜题,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他的注意力。
大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祁修梦见了林朝雾。
梦境是很经典的聊斋故事,祁修是上京赶考的书生,途径一家破庙时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