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鸢赤脚走下来,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心一点点沉了下来,这里的一切布置,与在寺庙中的一模一样,床榻,椅子,梳妆台,八角柜。
还有那摆在八宝阁上的一架古筝,都是她那时候时常用到的。
四阿哥是彻底要将她软禁在此了,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置的?
叶南鸢心下越来越冷,半夏与石榴两人也不知道此时怎么样了。
其实有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察觉,细枝末节之中,有的地方太过于顺利,她却是掩饰,掩耳盗铃,只想着有一点机会。
哪怕是一点点。
如今被困于此地……
她闭上眼睛,心下却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四阿哥从上午见过后,就再也没来过,新来了两个丫鬟伺候她,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只是从来不让她出去。
叶南鸢也试着问过半夏与石榴两人,两个丫鬟伺候的倒是手脚麻利,态度殷勤,但多余的话却是一个不说。
如此过了一日,她被关在这黑压压的屋子里,心渐渐的冷了下来。
叶南鸢开始打探着四阿哥的行踪。
她要见四阿哥。
“主子,你别着急,爷最近这几日都在与太医寻着治疗时疫的事,等空了自然就会来见主子您了。”
两个小丫鬟倒是讨喜,长得也是甜美可人,整日的逗着叶南鸢笑。
“主子生的这么美,应当是要多笑笑的才是。”
“难怪都说贝勒爷喜欢主子,我们伺候了贝勒爷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贝勒爷让除了苏公公之外的人近身。”
这两个丫鬟眉眼透着一股机灵,整日的寻了法子逗叶南鸢开心。
开始叶南鸢还能忍受,直到她两端了个托盘来,上面摆着满满的一碗药让她喝的时候,叶南鸢才算是彻底的崩了。
“这是什么东西?”
她看着那冒着热气的碗,一张脸上满是冰冷:“为何要给我喝药?”
那两个丫鬟从未见过她脸色这番难看的时候,捧着托盘的手颤抖着,道:“这……这是安胎药啊。”
叶南鸢扬手,将那药碗给掀了。
“主子……”两个小丫鬟立马就跪下来,她们从未见过这主子的脸色这样难看的时候。
“怎么回事?”
四阿哥在门口站了不知多久,听见声响后走了进来,他垂下眼帘往地上看了一眼,再看向软塌上,
“什么事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叶南鸢将颤抖的指尖放入被褥中,抬起头,尽量心平气和的道:“那地上是什么?”
“原来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