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乌拉那拉氏想了起码十来次,到时候事情发生了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遇见四阿哥的时候该怎么展现自己作为福晋的端庄与气度。
可万万没想到不过是一句话,就让她瞬间破了功劳。
郭格格怀着身孕,可四阿哥走进来第一句话开口却是问的叶南鸢。
“叶南鸢呢?”见乌拉那拉氏没反应,四阿哥拧着眉心之间冲过去,内殿里,叶南鸢坐在屏风后,身上披着斗篷整个人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听见声响,叶南鸢抬起头来,正巧就对上四阿哥的双眼。那双漆黑的眼帘里,瞧见她的那一瞬里,立马就松了一口气。
“爷……”叶南鸢垂下眼帘喊了一声儿,四阿哥立即伸出手,牵住叶南鸢的手一把握住。
“手怎么这么冷?”
低头一看,叶南鸢身上的衣裳还是湿的,头发黏在一起,一张小脸都冻得惨白。
“奴才们怎么伺候的?”
四阿哥立即转头呵斥:“主子浑身湿的透彻,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不知道主子换衣裳?”奴才们本就跪了一地。
听闻之后更是吓得瑟瑟发抖着。
乌拉那拉氏跟在身后走进来,眼睛落在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上。她觉得自己面上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四阿哥对这位叶格格居然看的子嗣还重要。
“爷……”乌拉那拉氏掐紧手心,干笑道:“郭格格还在里屋,落入莲花池中,受了惊吓。”屋内的血腥味越发的严重,乌拉那拉氏拿帕子捂着鼻子。
她叹了一口气,面上满是难受:“郭格格还怀着身孕,刚刚又见了红……”
眼睛往屋子里瞧了一眼,内殿中郭格格的哭喊声歇斯底里:“啊……疼……”屏风后,丫鬟们端着水盆出来,里面的血腥味格外的浓郁。
“疼……好疼……”
郭格格在屋子里哭的十分的悲痛,撕裂的哭喊喊的四周的人都有些瑟瑟发抖。
“郭格格怀着子嗣,如今生命垂危。”乌拉那拉氏打着护甲的手一瞬间收紧,面对着叶南鸢道:“当时只有叶格格在,郭格格是怎么掉下去的,只有叶格格最是清楚了。”
叶南鸢下垂的眼帘一瞬间撩起来,苍白的嘴唇抖了抖,眼睛对着乌拉那拉氏:“福晋这是什么意思?”
“我……”乌拉那拉氏往四阿哥那儿瞧了一眼,随后笑着道:“叶妹妹可千万别误会。”她本来想的场景自然不是这样。
她自然是要义正言辞的,训斥她诬陷她,为何要将郭格格推下去。
可如今……四阿哥的态度,让她不敢这么开口。
“叶妹妹是与郭格格一起去划船的,郭格格身怀有孕却落入水中,发生了什么只有你知晓,我问一句应该不为过吧。”
这时,里屋的帘子被人掀开,刘一海,刘太医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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