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格格就这样,居然是看都不看一眼就往上砸。
“怎么了?爷装不下去了?”叶南鸢笑的灿烂又讽刺,她低头重新捧起自己手边的那碗汤喝着。
四阿哥面上青了又青,白了又白,到最后居然什么也没说,咬着牙又坐了下来。
“没事。”他淡淡道,想了想居然还问:“你还想吃吗?你要是想吃的话,我再给你剥?”
叶南鸢勾了勾嘴角,不说吃,却也不说不吃。
四阿哥想了想,还是低头继续给她剥了起来,可等他第二碟剥好之后,叶南鸢却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起身。
“不吃了吗?”四阿哥拿着帕子擦了擦手指,问:“刚给你又剥了一碟。”
“可是我吃饱了。”叶南鸢勾了勾嘴角,又道:“爷自个儿慢慢吃吧。”她说完,转身就走。独留四阿哥一人对着那是满碟子的虾仁一脸无奈轻笑。
“爷……”苏培盛瞧见这样,急的眼睛都红了:“爷,叶格格怎么那样啊。”爷从上桌到现在还一口都没吃。
亲自为叶格格剥了两碟虾仁,叶格格却是看都不多看一眼。
“无事。”四阿哥擦了擦手,将手中的湿帕子往桌面上一扔,面无表情的笑了一声:“她就是那样,嘴硬心软,过几日就好了。”
他说着,低着头,舀了一勺莲子汤喝了。
莲子汤炖的刚刚好,软而不腻,只可惜的是已经冷了,四阿哥面不改色,将一碗莲子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莲子本是不苦,苦的是莲心。
他与叶南鸢之间,只需将那莲心给剔除,日后定然能够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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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过晚膳后,洗漱睡觉,四阿哥弄好后,叶南鸢又睡了。
他放低脚步声走过去,人还没靠前就听见藕粉色的帘账内,里面的人闭着眼睛正在说梦话。四阿哥一愣,放慢的脚步连忙冲了过去。
“南鸢……”他立马掀开床帘,里面的人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却是泪流满面。
“不要……”那个梦又来了,叶南鸢只感觉自己是清醒着的,却是又怎么也挣脱不开,她闭着眼睛,只感觉那黄河的水正将自己淹没。
那水太深了,太冷了,膝盖处正传来刺骨的疼。
波涛的水浪无边无际,仿若陷入轻轻一拍,她就如同那水面上的浮萍,烟消云散。
“不要……不要……”水面袭来,那水离得自己越发的近,仿若一个吞噬就能将自己拍回水中,黏腻与窒息感争先恐后的涌入。
叶南鸢只感觉到自己不能呼吸。
“南鸢……南鸢……”四阿哥看着床榻上的人,拼了命的去喊,哪怕是不知道她梦的什么,光是瞧见叶南鸢这番痛苦的模样,也知晓她如今多么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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