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身雪白的襦裙,清透又飘逸,简简单单的只在裙摆处绣着几朵拇指大小的花。
却清丽的让人眼前一亮。
四阿哥多看了两眼,又夸她:“你穿这身儿也好看。”叶南鸢纤纤玉手剥着葡萄,一边低头瞅了四阿哥一眼。
“爷今个儿夸了南鸢两回了。”
没等四阿哥说话,她便又道:“这是寝衣,昨个儿还穿过的,爷夸的时候肯定是瞧都没瞧。”
四阿哥摸着鼻子,一脸的尴尬。
叶南鸢却是又忽然开始作了起来,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贝勒爷定然是闭着眼睛夸的,实际上根本就是瞧都没瞧一眼。”
“爷骗人。”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当真儿是吓的四阿哥一跳,仰头往叶南鸢那儿看去,就见她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没骗你。”摸着鼻子,四阿哥满是心虚。
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件事本就不该隐瞒,刚刚那是运气好,赶在玉格格开口之前说了出来,可这一次走运并不代表下一次也走运。
若是下次有个别人,或者说是谁无意间说漏了嘴被叶南鸢听了去,这件事他都无法收场。
袖子里的拳头握紧,四阿哥抬起头往叶南鸢那儿撇了一眼,斟酌着语言,道:“我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叶南鸢剥着葡萄的手一顿,立马就明了四阿哥这是要说什么。
她没想到四阿哥居然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说,可她熬了这么久,装傻装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不是等到四阿哥这个时候说的。
坦白从宽,四阿哥说后求原谅,与她是不经意从别的人那里听来的,效果自然是大打折扣。
她悲伤欲绝与闹的程度自然也就要不同。
眼睛眨了眨,叶南鸢半点都不想这句话是从四阿哥嘴里说出口的。何况,她刚刚已经提点了玉格格,玉格格只要是不蠢,早晚都会发现端倪。
距离她知晓真相的时间,也就是这俩日了,叶南鸢中捧着的葡萄一抖,放在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咳咳咳……”叶南鸢捂着胸口开始咳嗽起来。
四阿哥一肚子的话还没开口,见状之后原样的咽了回去,赶忙起身上前,拍着叶南鸢的后背:“怎么了?怎么了?”
“噎住了?”
叶南鸢摆了摆手,丫鬟奴才们也吓了一跳,连忙的过来。好一番的折腾,叶南鸢嘴里那颗葡萄才吐了出来。
虚惊一场,安静下来后,四阿哥一肚子的话早就忘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