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见过爷待人这番细心过。
苏培盛警告的撇了一眼,赶紧将人弄下去。
虾子落在叶南鸢的碟子里,她却看都不看,胤禛问她:“怎么不动?”叶南鸢不咸不淡道:“不喜欢。”
“我怎么记得你喜欢吃虾喜欢的紧?”胤禛扬了扬眉,瞧着叶南鸢那头也不抬的模样,知晓她这是还在赌气呢。
啧啧……小孩子心性。
胤禛想笑,又怕她待会儿恼羞成怒,想了想,放下筷子净了手,将那碟子虾拿过来,亲自给她剥。
他也不吃,将剥好的虾仁一只只摆放在碟子中。
“将这些都给吃了。”他将碟子推到她面前,瞧见她抬起头又要说不要,面色故意沉了沉,吓她:“你还想不想见你那丫鬟了?”
叶南鸢那清凌凌的眼中闪过几分委屈,却依旧还是听话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呵……”胤禛瞧见她这副模样,却是笑了笑:“嘴硬,还说不喜欢。”见叶南鸢用了他心情格外的愉悦,拿起碟子继续给她剥起来。
奴才们哪里见过贝勒爷这番伺候过人?一个个的,就连苏培盛都惊讶的嘴巴都张大了。
***
南院,偏殿
刘格格坐在软塌上,屋内烧着炭盆,火星子霹雳啪的响。
她将双手放在炭盆上空,掌心被烤的暖洋洋的,可身体却依旧止不住的发抖。身侧的丫鬟看见自家格格这样,赶紧问:“小主儿,您这是怎么了?”
刘格格摇摇手,抬起头的时候面色却满是惨白。
枉费她花费了心思,千方百计的想尽了法子,爷却还是将那位外室给带了回来!旁人不知晓,她却知道。
这叶格格,分明就是与爷之前在三清观中的那位外室!
联想到三个月前,爷忽然回来,那段时间爷心情不好,面色冰冷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谁也不敢靠近。
她当时还当爷是为朝中之事,颍州账本牵连太多,爷虽未被训斥,但到底还是与太子失了心。
之后爷又无端的禁足了李侧福晋一个月,枉她当时还笑话过李氏,横行霸道这么久,总算是腻歪了她这装模作样的性子。
可如今想起来,却是让人心惊。
爷连着小半年都没来过她屋子,叶氏……刘格格冷笑一声走上前,想到那张无辜又妩媚的脸,将那燃的正旺的炭盆用力往前一推。
什么瘦马,什么德妃娘娘赐下来的?
“那人分明就是爷一直养在外头的外室!”对主子这番咬牙切齿的模样,身侧的丫鬟吓得不敢动作,等瞧着主子心情约莫着像是好了些了,才敢走上前。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