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呢?是什么?”
叶南鸢看着他将毛笔落在纸上,轻声儿道:“愿尽余生之慷慨。”毛笔行走与纸上,行云流水,笔锋纵横。
他的字就写在她的字旁边,一相对比,可谓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胤禛停下手,看着纸上的字:“既许一人之偏爱,原尽余生之慷慨。”搂着叶南鸢的腰紧了紧,他问:“我的鸢鸢这是再向我告白么?”
“旁人写的,我不过是默出来罢了。”叶南鸢却是不看他,低着头,待纸上的墨干了才匆匆将那纸卷起,收起来。
胤禛瞧着她那落荒而逃的模样,心中失笑,可一想到那两句话,眸子里不自觉儿的带上了两分深情。
“别说谎了,你倒是说说,是哪个写的,我怎么不知?”
他身子热烫,靠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如同被烫到一番。让人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酥麻,叶南鸢无端羞红了脸,嘴里支支吾吾的半响都说不清一句话。
胤禛看后,眼睛往上眯起。
身子靠近,将人逼近书案上,两人抱着她的腰将人往书案上一抱:“只是我有些好奇了,好端端的练字不去书房,这儿小桌子能练好么?”
他眉心一挑起,手指对着那小矮桌敲了敲。
叶南鸢被他抱在怀中,气息逼近的犹如煮熟的虾,整个耳尖儿都红的仿若能滴血了:“别,”他面带笑意的越靠越近,她赶紧撇开头,面色紧张。
她娇小的身子坐在书案上,垂下去的两只手捏着书案的桌角,用力到指尖都在泛着白。
胤禛低头,瞧见她这副紧张的模样,却是笑了。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想对你如何?”他上前,从笔筒里抽了支毛笔出来,示意她看:“我不过是想教你练字。”
他带着轻笑道:“刚那字不适合你,女孩子力气小,我想想。”他认真琢磨了一会儿,才道:“你练‘馆阁体’吧,字体清秀,适合女孩子。”
“你日后每日申时练上一个时辰,估摸着三个月左右,字就会大有长进了。”
他边说,边还要与她去拿字帖,那一副认真的模样,倒是当真像是为她考虑了。
叶南鸢无端的,松了一口气。
她悄悄儿的,想趁他不注意从书案上下来,只脚尖还没碰到地儿呢,就被他察觉了,胤禛一脸带着笑意,双手掐着她的腰将人抱起。
稳当当的让她坐在书案上,下一刻他热烫的身子也随之而来。
他将人搂入怀中,漆黑的眼帘下,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老实说,刚你那副模样,是不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