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鸢扯了扯嘴角,却是笑不出来了,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是那叫做月华的姑娘吗?”胤禛一直知晓,她眼中是容不下沙子的。
上次,她看见信,面上不吵不闹,之后却是喝醉了酒,哭的伤心痛苦。
昨日,他走的匆忙,半句解释都没有,她开口问的咄咄逼人,也是应该。
可看见那双赶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胤禛忽然有些烦躁,她问的太过明白,他回答的便显得狼狈。
他心中是不想骗她的,可如今却也不得不骗了。
轻笑了一声儿,手指弹了弹她的脑门儿:“胡思连想些什么?”胤禛走到她身旁坐下,捧起一边的茶盏喝了一口,随后才道。
“之前派人进了一批绸缎,这几日刚到码头,昨日下头的人来说船被扣了。”胤禛随口胡扯,安抚道:“我连夜过去,塞了银子才将这事摆平。”
“绸缎?”
他说这话时,是不经过大脑随口胡扯的,一侧叶南鸢疑惑的问了声,他这才笑着道:“是,都是些你们女儿家喜欢的花色,从江南那边运过来的,刚好你许久没做衣裳,我派人过去拿些来给你试试好不好?”
胤禛边说着,边朝苏培盛使了个眼色。
后者连忙下去,悄悄儿的出门下山让人去寻爷口中说的料子去了,这女儿家喜欢的花色,还得是江南那边流行的。
苏培盛摸着脑门,愁啊。
***
屋内
叶南鸢放下心来,“下次有事儿,你直接说便是了。”
“我这还没开口解释呢,有的人刚还差点儿拿茶盏砸死我。”胤禛笑着看她:“还开口让人滚呢。”叶南鸢却是被他说的红了眼。
“先生,我是不是很坏?”
她扬起下巴,眼圈儿都红了:“昨晚自从你出去,我便再也没睡着。”他暗沉的眼神一愣,随手在她脖子上捏了捏。
开口的声音轻柔,他问她:“怎么了?”
她整个人依偎入他怀中,身子微微颤抖着:“先生府中是有一妻,因南鸢认识先生太晚,南鸢对她不敢妒,也不敢恨,唯有羡慕。”
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指颤了颤。
叶南鸢睁大一双眼睛,又道:“可南鸢怕先生,不止南鸢一人。”她整个柔成了一滩水,抱着他的手就如同抱住了浮木。
“古往今来,太多男人三妻四妾,南鸢虽是外室,却也是自小家中嬷嬷们教养出来,知晓廉耻,自小嬷嬷就告诉南鸢,宁做穷□□,不做富人妾。”
“明知先生有妻还要跟着先生,已经丢弃了廉耻一回 ,若是日后先生如旁人那边,有三妻四妾,南鸢不知到时如何自处。”
“若……”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有了片刻的僵硬,胤禛阖上眼帘,忽然问:“若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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