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了扬眉心,问:“你脸上的红点点没了?”
床榻上,叶南鸢像是才反应过来,赶紧慌里慌张的拿起面纱戴上:“没有,哪里没了?你看错了你吧?”
她那脸自然是好了,每日一滴花露她脸上别说过敏,半点的印子都看不见。
只不过,如今不能够泄露。
越是露出疑点,越是惹人好奇。
胤禛只觉得这事有趣儿,隔着帷帐都能看出她的心虚,那一双眼睛左右乱转的,不晓得该往哪里看好。
可分明,他刚看的清楚,那脸上不像是昨日那有红色点点的模样。
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说,长相不好看,自卑?
“相由心生。”这两日多亏了这个小姑娘的帮助,胤禛瞧见后忍不住的就想劝慰一下:“其实不用太过于在乎自己的容貌,生的好看不好看都是天注定的。”
“品性才是最佳。”
“唔……那先生便是当小女子是个其貌不扬的女子了?”她带着面纱,半跪着身子一双眼睛满是灵动:“其实……我悄悄告诉先生。”
他转过身看她。
她撩开帷帐仰头。
半个身子从那素色的波澜莲叶的被褥之中探出身来,撩开眼帘对上他的眼睛。
“其实我是因为生的太美,男人又喜欢以色待人,怕先生瞧见之后实在是太过喜欢,这才戴着面纱的。”她歪着脑袋,一双眼睛狡黠又灵动。
若不是昨日撇见一眼她面上满是红色的点点的话,只怕他当真就要相信了。
他摇了摇头,不当回事儿,只当她是在开完笑:“行了,快起来吧,你的丫鬟要急的跳脚了都。”
她用帷帐遮住身体,眨了眨眼睛,眼尾的红痣漂亮的勾人:“那就烦请先生为小女子开一下门,南鸢未曾梳洗,实在是不好意思下去。”
‘南鸢’
胤禛拉开房门,往回走的时候,嘴里还不由自主的念叨着那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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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伺候着叶南鸢梳洗,隔着一道屏风,里面的水声,说话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那丫鬟压低声音唯恐旁人听不见:“小姐,您这已经将那男子收留了一日了,今日可务必要让他走了。”
“若是让嬷嬷发现了,奴婢的命还要不要了。”
“知道了,半夏。”小姑娘倒是格外的好说话,话语甜甜的,一副半点不在乎的模样:“等他伤好了,自然会让他走的,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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