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摩挲着已经有些年头的照片:“这是你什么时候拍的?”
他沉吟片刻:“大概刚入学那会儿吧。”
进入警校后,裴骁南这个名字就成为传奇式的存在。
哪怕是被抹掉了档案,也会有人私下谈论起这位曾经的学长。
相册只剩下最后一页,她翻过去时,目光澄澈如水。
却在看到的那一刻怔忪了下。
那是一张她在总台采访时的照片,看样子他应该是从网上存的。
她一脸惊讶:“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裴骁南理所当然道:“上回看到了就打印下来放进去。”
他笑得坦荡,盯着她清澈的眸:“总得让我睹物思人吧。”
她笑得乖软:“我现在就在你面前啊。”
时晚寻趿上拖鞋,准备帮他把相册放回去。
书房内放置着一个纸箱,她蹲下身,却看到了临城日报社的报纸一角
他明明就没有看报纸的习惯,却将每一张报纸都收藏得整整齐齐。
时晚寻内心轰得一下,又突然间意识到什么。
她将呼吸放得很轻,心头悸动着,去将那些报纸一张张拿起来。
上面按照年份排序,正好就是从她入职开始的那一期。
时晚寻又快速翻找着。
不出意外,收来的报纸都是有她署名报道的。
——【临城日报社记者时晚寻】
难怪他之前会把她写的报道内容记得那么熟练。
却轻描淡写到只说是在病房偶然看见的。
书房没开灯,气氛沉闷到像是夏季雷暴雨来临的预兆。
时晚寻膝盖触着地面,又将那些报纸拿起来,看到了压在箱底的是一摞摞信封。
而在最顶上的,是他出危险级别任务前必写的遗书。
上一回从陆良淮手里递过来时,她根本不愿意去面对这样的结果,所以也没拆封开过。
受到情绪的驱动,她垂下眼睫,颤着手将遗书里的信纸展开。
他的字迹清劲有力,跟他的性格很像,轻狂不羁,可又始终泯灭不了内里的正直无畏。
时晚寻屏住呼吸,目光慢慢掠过——
【她有点儿挑食,但还算好养活,喜欢吃辣吃醋。】
【她来生理期第一天会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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