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佧一定会再通过别的途径来打探这笔生意。
……
拳击场外,夜晚的西城霓虹闪烁,像是在黑色缎带上点缀上些许碎钻。
雨势仍旧瓢泼,洋洋洒洒,铺天盖地地形成一道雨幕。
男人从劳斯莱斯上下来,穿了一身清冷的枪灰色,西装革履,气度不凡。
朦胧的雨丝遮住了他的轮廓,却依稀能看到金边眼镜下矜冷的眉目。
他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撑着长柄伞,身后还跟个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今晚雨势实在大,可贺祈山意向笃定,偏要来这地下拳击场视察生意,管家怎么都劝不动。
贺祈山一来,负责迎接的服务生立刻恭恭敬敬地喊:“贺总。”
他没匀过去目光,偏头问了眼管场子的:“今晚有谁过来?”
领头的回答道:“裴总和西佧刚刚在里面,佧爷人刚开车离开,要不要我进去跟裴总说一声?”
“不用。”
贺祈山收了伞,将东西搁置在柜台,微微抿唇,随后迈着步子离开。
此刻,拳击场内,观众的呐喊声达到顶峰,气氛一派热火朝天。
拳击赛马上要开始,不同于国内正规的拳击赛。
这儿的拳击赛没有所谓的点到即止,几乎是场场都要拼尽全力,不打出人命已然算得上奇迹。
周遭的围栏隔绝掉拳击台和观众场,而在最中央,两个拳击手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两个男人的皮肤均是古铜色,肌肉线条粗狂,戴着红色的拳击手套,目露凶光。
一片喧闹中,裁判已然就位。
最后一分钟,场下的观众已经开始下注。
贺祈山进来场子时保持了一贯的低调,他扶了扶金边眼镜,一眼便望到坐在看台前排的小姑娘。
时晚寻还是头一次来看这种拳击赛,并不清楚到底有残酷。
她偏过头,好奇地问了句:“下注在哪边赢,能有多少钱?”
男人的嗓音徐徐低缓,用手指比了个数字:“大概这么多,不过也视情况而定,一般来说筹码越大,赚得越多。”
简单来说,也是另外一种程度的博弈。
突然间,身后的人群传到一阵躁动,勾得时晚寻也扭头去看。
贺祈山从中间过道的台阶缓缓向下走,他左侧的肩头被雨淋湿一小块儿,浑身携着股潮意,恰好看向她眼底。
时晚寻目光一愣,见他已经在自己身侧落座。
她挪了挪唇:“贺先生。”
裴骁南也不意外,喊了声:“贺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