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骁南摁下车窗,让微凉的晚风大面积吹拂进来。
风声猎猎,不一会儿就将混乱得缠绕成团的气氛降了温。
“看清楚,我是谁?”
怕她坐不稳,裴骁南只得将人抱到腿间,固定住她的双手,以免小姑娘做出更过分的动作。
“裴……”
“裴骁南。”
她完全是本能驱动着回答。
可裴骁南只看她的眼睛便知道,小姑娘的意识仍然是模糊的。
他知道当务之急是让她解除药性,可也不想在此刻趁人之危,否则她醒来会后悔。
裴骁南未置一词,沉默着将她松垮的肩带重新拉上,慢条斯理地扣上了所有排扣。
动作优雅得仿佛像在进行着某种西式的礼仪。
这件宝蓝色长裙还是他前几天一并买下的,即使那时候时晚寻没在试衣间试穿,他的眼前仿佛也浮现出她穿这件衣服的模样。
优雅、纯欲、宛若中世纪的油画少女。
而不该是像现在这般,瑰丽盛放,诱人采撷。
时晚寻只觉得身体里有一小团火,仿若一只被瞬间点燃的火柴,浑身泛起一阵酥|麻感。
偏偏衣襟前的那双手若即若离,始终不曾给予最直接的缓解。
她就像离开了水池的鱼,辗转反侧,红唇张着:“好热、好难受……”
“裴骁南,求你。”
“……”
药效在二十分钟后发挥到极致。
浪潮当头,细微的摩挲感更像是电流相碰,仿若五脏六腑都在渴望着。
“小夜莺,我也是个正常男人。”
他身上的衬衫也被揉皱,却仍然眉目沉静:“懂吗?”
升起挡板后,车后座的光线偏暗,一路上光线轮转,男人的眼眸晦暗如岩石。
只有裴骁南自己知道。
他并不像表面上那般镇定无事。
身体靠近的瞬间,由于是正面相碰,荡漾在心头的触感略有残留。
盈然而软腻。
像千万只蚂蚁细细密密啃噬着神经。
时晚寻眨着眼睛缓解难耐的热度,微翘的眼尾看向窗外,看一草一木都像在含情脉脉。
“难受就咬这儿。”
他修长的指节落在她唇齿间,微凉的指腹碾过色泽红润的唇峰。
语罢,小姑娘同样很不客气,贝齿轻咬,痛感让他的理智稍稍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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