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挺直,肩胛耸动,在过分白皙的皮肤却处处布满伤痕。
有的像是枪伤、有的是擦伤,还有的像是经年已久的残留……
看了只觉得触目惊心。
她下意识蹙眉,而后回避掉秀色可餐的男色。
裴骁南嗓音磁沉,仿若带着钩子般蛊惑:“看够了?”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全程就这么盯着裴骁南的一举一动。
“我没有……”
时晚寻被他这番话说得有点儿无措,“没太看清楚,裴先生不必介意。”
“没看清?”他眯了眯危险的眼眸。
男人套着这件白色衬衫,停住正在扣扣子的手指。
“那……走近点儿?”
他笑容戏谑:“岂不是就看得更清楚了?”
时晚寻心跳如雷奔,还故意往后退了几步。
直到脚后跟抵上门板,退无可退。
走廊上脚步的走动声清晰可闻,不知道是不是贺祈山过来了。
裴骁南往下一瞥,发觉到她裙子上的奶渍,毕竟是黑裙,很是扎眼。
他很快扣好了扣子,没任何不自在,语气强势道:“衣服怎么弄的?”
“拿牛奶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
当然,这也是隐瞒了前因后果的版本。
他拆开旁边的纸巾,蹲下身,仔仔细细地将裙摆上的牛奶擦干净。
时晚寻的心跳空了一拍,似是也没料到裴骁南的举动。
以不近女色闻名的裴骁南,此刻居然像伺候公主一样,修长的指节捏着纸团擦拭着她的裙摆。
小腿处的肌肤掀起一阵酥麻。
终于他站起身,将纸团扔到垃圾桶:“好了。”
已经到了快晚餐的时间,以尽地主之谊的贺祈山自然是让裴骁南留下来用晚宴。
时晚寻明白,这一场晚宴可不光是吃个饭那么简单。
毕竟商人谈生意向来喜欢在餐桌上进行。
别墅的大厅内灯光葳蕤,餐桌上的装饰全由空运来的玫瑰铺陈,一派生机馥郁。
桌上的菜品显然是经过精心考虑的,奶油浓汤意面,莲子汤、红烧肉……
中式、西式各有几份,一眼望过去,菜品色香俱全。
落座后的几分钟后,并未有人先动筷子。
佣人用起瓶器打开一瓶昂贵的红酒,按照座位顺序给三个人倒上。
众人像是各有心思,在这一方暗流涌动中博弈。
贺祈山捏着高脚杯,指尖轻敲:“裴总既然是来找我谈生意的,不知道西城的几笔单子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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