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弘晙到是淡定,微微一笑,道:“酒我自己喝,但还请各位叔伯、哥哥弟弟们手下留情。”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十六爷高声应道。
气氛一下就热烈起来,十六爷还亲自给弘晙斟了一杯酒。
今日来参加弘晙大婚的人不少。毕竟是在宫外,没那么拘谨,大家也很放的开。再说有了弘晙的话,大家也就放开了喝。这样一来,弘晙很快就坚持不住了。
“二哥,你不能喝就别逞能嘛!”弘昼担心的看着弘晙道。
“没事。”弘晙摆摆手,身子都开始打晃了。
一阵酒气冲上来,胃里一阵翻腾,弘晙一把推开要过来扶他的弘昼就往外面冲。
弘昼连忙跟上,就见弘晙扶着回廊边的一棵树吐了起来。
“二哥,你这是何苦。”弘昼拍着他的背,让奴才去倒热水来。
“这不是高兴么!”弘晙抬头看像弘昼,眼里却是点点泪光。
弘昼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一点没看出来二哥哪里高兴了。为何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是新娘子不满意?那为何当初在坤宁宫的时候不说?
吐了一阵,弘晙反倒觉得脑子变清醒了。靠在树干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到处喜气洋洋,他却觉得满心寂寥。此时,也唯有酒才能让他觉得真实。
“哟,喝吐了?”十六爷这会走了过来,“算了,今儿饶你这一遭。要真让你不省人事,怕是侄媳妇得骂我了!”
“多谢十六叔手下留情!”弘晙拱手笑道。
等送走了宾客,夜色已深,弘晙带着满身的酒气回了正院。
此时的钮祜禄氏已经换下了喜服,穿了一身海棠红的旗装,正在吃小馄饨。见他突然进来,惊的连忙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道:“贝,贝勒爷饿么?要不要一起用一些?”
弘晙半靠在奴才身上,抬眼看她,点了点头。
钮祜禄氏这才大着胆子过来扶他,却被那酒气熏得微微皱眉。
“难闻?”弘晙侧头问了一句,嘴里吐出的酒气更重。
钮祜禄氏屏住呼吸,强忍着不适,道:“臣妾,臣妾闻不得酒味,会,会头疼。”
“哦?”弘晙嘴角微勾,伸手抬起钮祜禄氏的下巴,道:“可爷偏就好这一口,福晋以后可怎么办呢?”
钮祜禄氏脸色一变,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屋里伺候的奴才们也都是神色微变。贝勒爷这是不喜福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