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珂平静的眸中终于浮现出恐惧之意,她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脖上火辣辣的伤痛提醒自己,眼前出手狠戾,睥睨众生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南朝主人。
待撵走了碍眼的闲人,凤殊影转身瞧见小太后正没事人似的重新坐回到凤椅上,纤长细指捏起一对玉箸,叮叮当当敲击起桌上的酒盏。
手下有节奏的击打声,正是南朝战鼓的节拍。
“凤卿这身戎装真是英俊不凡,可愿为哀家展露一下南朝行军舞?”
小太后醉颜微酡,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含水春眸在说话间还冲他俏皮一眨,为她流里流气的举动都带上几许挑逗的意味。
凤殊影微微眯起眼,走向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身前,俯身细细看着让他日思夜想的娇人,挺拔高大的身姿压迫着身下娇艳如花的女子。
即便她现在的眸中已全是自己,满满得盛不下其余人,但凤殊影仍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恶狠狠道:“微臣不在的时日,殿下过得倒是快活!”
冰凉坚硬的甲胃明明硌得石中钰胸口隐隐作痛,她却忍不住扬起身,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他得骨血里。
莹白鼻尖抵上男子薄唇,又在他唇边轻轻摩擦。
周身被熟悉的气息环绕,让石中钰卸下了数日的故作坚强。
“快活个屁,没完没了的政事快将哀家累得升天了。”
凤殊影自然瞧出了身下美人的轻减,只不过方才殿中酒池肉林的香艳场景让他心中极为怄火。
“所以殿下借男色消乏?”
听到他的讥讽之言,小太后妩媚的眸中居然闪过一丝委屈,凶巴巴道:“爱卿若是再不告而别,在回信中只报喜不报忧,哀家何止要赏美男起舞,还要学着夏宁珂公主,广纳面...唔。”
恶狠狠的薄唇袭来,将石中钰余下的怄气话吞入腹中。
数日未见,骤然相拥的缠绵让二人浑身颤栗不止,男子下巴上新长出的青碴似在向她昭示自己的归心似箭,摩擦得她心口一颤。
“凤殊影,哀家想你!”
待二人唇齿分离,石中钰伸出纤纤玉指,摸着男子下巴上硬硬的青碴,她微肿的红唇缓缓开启,说出心底藏了许久的话。
在信笺中都不敢落笔的话。
凤殊影轻叹一声,感叹自己真是被小太后拿捏得死死的,心中滔天怒火随着她情意绵绵的一句话瞬间烟消云散。
“微臣也很想殿下,想到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石中钰看向眸眼深情的男子,心底泛起一丝蜜意,她贴在摄政王耳畔,轻轻道:“凤卿今夜也不许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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