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也不再看沈诗怡泪流满脸的哭丧脸,转身离去。
“殿下,殿下,臣女求求您了!”
身下凤摆被沈诗怡死死拽住,石中钰黛眉微蹙,正要出言呵斥,脑中却传来一阵刺痛,她忍不住手扶额头,依靠在白玉栏栅一侧。”
卫无瞧出太后头痛症又发作了,立马扯开沈诗怡握在凤摆上的手腕,将她往身后一推。
“扑通。”
“沈小姐落水了!” 耿小姐惊声大喊。
石中钰冷冷看向在水中挣扎的沈诗怡,方才她分明瞧得清楚,卫无不轻不重的一推居然让沈小姐连连后退数步,最后连半人高的白玉栏栅都拦不住她掉进池中的决心。
“都不许动!”她瞥了一眼正欲跳下池的几名禁军。
“让她喝足了水再捞起来。”
说完话,石中钰又抚住愈加刺痛的额头,在卫无的搀扶下回到慈宁殿。
饮下药后,她便沉沉睡去,只可惜在梦中也不踏实,脑中总是浮现出沈诗怡和凤殊影年幼时郎情蜜意的画面。
“殿下!殿下!”耳畔传来焦急的呼唤,石中钰睁开眼,发现星蝉正跪在她床榻边。
“殿下,摄政王命人将卫总管抓走了!”
石中钰猛地坐起身,感觉眼前一片眩晕,她努力看向摇摆不定的星蝉,一把抓在她肩头,颤声问:“摄政王为何要将卫总管抓走?”
星蝉拖着哭腔:“摄政王说卫总管以下犯上,将沈小姐推进水池,沈...沈小姐现在还在昏迷不醒,摄政王要...让卫总管偿命!”
石中钰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凉透的心逐渐变得坚硬起来。
垂拱殿,
凤殊影正与大臣们在议政,突闻殿外内监高喊一声:“太后娘娘驾到!”
争论不休的内阁大臣们顿时收住了声,躬身朝门口望去。
明黄色的身影从门扇后匆匆闪入,太后平日里笑盈盈的脸上此刻阴云密布。
“众卿家且退下,哀家有事与摄政王商议。”
大臣们鱼贯而退。待书房内只剩二人,凤殊影望着气势汹汹的小太后,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太后殿下好大的气势!”
石中钰与懒得同他浪费口舌,单刀直入问:“凤卿要怎样才会放过卫总管。”
凤殊影眸色一暗,冷冷道:“诗怡之父沈旺堂丹心碧血,魂灭边戎,卫无胆敢谋害忠烈之女,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石中钰冷笑一声:“若要论父辈英雄,卫青逆旨为西番送粮一事爱卿可还记得,先帝都不曾要卫无的性命,爱卿莫非忘了当年金銮殿上血流成河的谏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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