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凉臣目光落到这个老和尚身上,那人穿着破旧缝补了很多次的灰色僧衣,自然是察觉到了有人看他的目光,他站起腰,慈眉善目的看了叶凉臣一眼。
“小施主,可是多年未见了。”
叶凉臣一愣,方才还只是怀疑,可是如今倒是确信了。
他走到与老和尚平阶的石梯上,深深的弯着腰,郑重对他行了一个大礼。
“师傅!”
“哎,当不得,当不得,老衲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这一切造化都靠你自己。”
叶凉臣启蒙认字便是他教的,当年给他的内功心法于他毕生受益,这是他幼年之时,在遇到阿榆之前,唯一对他好的人。
“多谢!”叶凉臣又连着行了两次大礼。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对他好的人,他都一一记得,反之,想置他于死地的人,那他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风严将新的玉山令竟然藏在太庙的牌匾后面,根本就没有放在自己身边,难怪当初风恒和风流云都没有找到。
他将新的玉山令拿到手之后,又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见到了告老还乡的贺枕,就是当年他那一届越唳书院的院长。
他从贺枕手中拿到了一份名单,关于当年生死阁的秘密成员被安排去的地方。
叶凉臣这段日子,便一直在调动暗中的一切势力。
而另一头,郑阳带着叶凉臣的灵柩已经到了京都城外,但是他们却没有进京。
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堵在城门外面,别说派仵作去验明正身了,就是靠近一下都不敢。
“你们要做什么?要造反不成?”
“我们只想陛下给我们世子一个公道,让天下人给我们世子一个公道。”
长义军一个个腰间挂着白布,一副伸张正义愤世嫉俗的样子。
周围进出城的百姓不知出了何事,纷纷在那里围观。
这不是刚打了胜仗回来吗?这灵柩里躺着的人是谁啊?
“我们世子一片赤诚,千里迢迢从江南临危受命奔赴北疆,在前线厮杀击败敌军,可是在回程的路上,却被奸人所害,而那人口口声声说是受宫中之人指使,如此残害功臣,若不给出一个公道,这世间可有公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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