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吻都吻过了,脱个衣服算什么,不再顾忌坐在一旁的叶凉臣。
本就是五月初,穿得极其单薄的外裳脱完后,正准备解下系着腰带的襦裙,叶凉臣这才不自觉的将目光转向它处,直到她窸窸窣窣重新躲进被子里,才转过身来。
锦被盖在她的肩头,再往上看到一点雪白的锁骨,然后是修长的秀颈,这时他才注意到阿榆脖子上系着一块丝帕,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将手伸过去,以为是叶桑榆戴在脖子上装饰用的,以为是她睡觉忘记取下来了,突然,叶桑榆察觉到脖子上的丝帕一松,心道,不好,立即伸手要遮掩某个地方。
然而叶凉臣已经看到了,一道稍长的血痕横亘在雪白的秀颈上。
“这是怎么回事?”眼中寒意升起,声音带着怒意质问道,如何就受伤了。
“没事,哥哥,就是不小心碰到的,我已经上过药了,你别担心。”叶桑榆连忙解释道。
叶凉臣眼神暗暗沉了下去,显然不信她的话,只稍稍一想今日之事,就知道是风流云造成的,他,怎么敢?
看着叶桑榆细嫩皮肤上的血痕,怒意之中更带着说不出的心疼。
叶桑榆察觉到他放在一侧的手紧握成拳,害怕他怪罪男主,连忙伸出双手将他那只手握在自己手心里,不动声色安抚性的将他的手指慢慢向外舒展。
“哥哥,当时宁王殿下不知道是我,带着面纱呢,也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不疼的,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好不好?”
叶凉臣有些怔愣的看着叶桑榆,不仅仅因为今日为风流云所做之事,而此时在自己面前还为他辩解,从前那么怕疼的她,受了伤却觉得无足轻重,他可是一句话责备之词都未说出口啊,就这么在意旁人?
叶凉臣看着叶桑榆恳切的眼神,他知道阿榆不希望自己追问这件事,叶凉臣最终神色莫名的低下了眉眼,掩下看不清的情绪,被叶桑榆扒拉着的那只手也被他抽了出来。
正当叶桑榆以为叶凉臣还在生气时,他却从架子床里面的小抽屉里熟悉的摸出一个白色的罐子。
叶凉臣的手指沾了药膏轻轻的触碰着那如一丝红线般的伤口,冰冰凉凉的指尖,羽毛一般刷着她的脖子,原本因为被丝帕裹着会蹭得微微发疼得伤处,现在就舒服多了。
叶凉臣低着头不动声色的抹着药膏,淡淡的药味飘在空中,他指尖触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让叶桑榆心口微痒,柔软异常。
最疼她的还是哥哥啊!
因为两人离得很近,她向前靠近了一点,在叶凉臣的下巴上亲了一口,心里这样想的就这样做了。
这样应该不生气了吧!
“哥哥,我们不说旁人的事情了可好?”叶桑榆睡眼朦胧的眨了眨眼。
主要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叶凉臣敌视男主,从前还希望他们做一对共谱佳话的君臣,还有机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