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接过李公公拿过来的奏章看了起来, 当他看完的时候已经满面怒容,啪的一声将奏章压在桌上, 吓得李公公立马跪了下去。
“黄忠仁好大的胆子, 来人,去叫康元伯滚进宫来。”
“是。”
很快, 康元伯就知道自己被圣上召见了, 胆战心惊的立马去了御书房。
“微臣——”
话还没说完, 一个折子直愣愣的砸在了黄忠仁的头上。
“看看!”
他身子趴得极低, 颤抖的打开奏章看了,还只看到一半就痛哭流涕了起来。
“皇上,皇上这都是谣言啊皇上,微臣那逆子虽然顽劣了些, 去年在京都闯了祸, 可是他已经伏法了啊!为此贱内当时还哭得昏天黑地呢?”
“黄大人可看完了,若是去年便已在京都伏法, 那这个是什么?”
叶凉臣拿出一块玉佩, 就是那个管家的女儿临死前从黄金坤那里拿到的罪证,他让青阳去查了, 康元伯世子和舒贵妃以及那个黄金坤一人一枚,自小佩戴,若是他去年就已伏诛, 那他手里这个又当作何解释?
康元伯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吓了一跳,但是承认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你是谁?休要栽赃于我。”
“黄大人还敢狡辩?去年三月黄金坤犯下命案,你伙同宗人府曹勋章偷梁换柱,将他暗地送往他处,枉顾律法,私相授受,心肠歹毒。
你儿子的命是命,那些被他害的女子和家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天子脚下也敢如此胆大包天,还是说你康元伯无惧律法,无惧天威,视皇命如无物?
皇上才下令整改吏治,康元伯这以身试法的精神当真令人钦佩。”
“你!你放肆!”
“朕看是你放肆!”
风严原本气是气,倒也没想着罚得太重,毕竟他那儿子也死了,但是被叶凉臣说到点子上了,他是不久前下令整改吏治,打算在自己还有些力气的时候,帮太子肃清一些朝堂蠹虫。
那不如正好就从黄忠仁开始,来个杀鸡儆猴吧!这些人作威作福久了,也该吃些苦头了。”
“子不教,父之过,更勿说你明知故犯,来人,将康元伯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罚俸一年。”
此时。
“皇上,舒贵妃求见?”
风严皱着眉头,“不见!”
“皇上,臣妾父亲他年事已高,五十大板会受不住的,更何况我弟弟已经伏法了,求皇上饶了康元伯吧!”
舒贵妃虽说得宠,但今日竟然敢擅闯御书房。
叶凉臣和张衍二人冷漠的站在一旁,看皇帝如何处理这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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