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差自然是和近年来国公府在京都的风头比较而言的,要是往前挪个十年,那可差远了。
但是叶薇现在倒也不怎么把叶家正经嫡出小姐放在眼里,谁还不是个嫡出的呢!
要不是家里没有银钱再送一个嫡女去太衡书院,只有姐姐能去,她会待在这?
但她没到堂堂叶国公之女,叶桑榆这个草包竟然来上学了,而且一来就坐在第一排,凭什么?
从前她那么嚣张跋扈,眼高于顶,最是看不上她们这些旁系子女,如今既然落得和自己同一个屋檐下。
这要是再不出声讥诮一番找回颜面,那还是人吗?
所以眼见着叶桑榆斜眼瞪着自己又无能无力的样子,她很爽,看她吃瘪又文盲的样子,她更爽。
不过,她内心小人还没跳起来……
“先生讲到大越诗篇第十五篇,说的是一个诗人征战沙场,等他凯旋而归之时,父母已故,兄弟四散,幼子病逝,发妻苦等他十年,两人相见已是白鬓染霜的故事。“
叶桑榆清清冷冷的语调回荡在众人之间,一片安静压过方才的嘈杂笑声。
她不屑于去和那人争执,她来这里只想好好念书,早点考去太衡书院,然后方便自己出入叶府,攒钱跑路。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和这些自小浸淫于高门宅院里,心思弯弯绕绕的女人打交道,一点也不想。
“不错,理解得不错。”先生又笑了笑。
“你不是说不识得字吗?”
“回先生的话,家兄之前有教过一些。”
“好,好!”
说着李先生又拿起了书本继续讲解,反而叶薇气得脸色发白。
下午。
给她们上课的是一位女先生,午休的时候,她向文七打听清楚了,这位叫白姑姑,竟然和李先生是夫妇。
年轻时就是一个极有才气的女子,琴棋书画,通通不在话下。
二人虽然家境贫寒,但是其子去年已考中解元,现在书院念书,所以两人趁着他不在家,便一道出来授课,对家里也是一道进项。
难怪两人看着都很面善,既能将自己的孩子教好,想来两位先生的品格和才学是真的不错。
下午一起上课的只有六个人,男子只上午听了李先生的课便回去了,而女子下午还要安排琴棋书画和女红课程。
今日旁人都要当着先生的面绣蝴蝶,而叶桑榆拿着绣绷,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
她决定直接向她白姑姑请教,尽管自己说什么都不会,她依然一针一线的教她如何学着描样子,如何起针和落针,点点滴滴,事无巨细的教她。
叶桑榆被那几个人刁难之后,还有点不习惯两个先生竟然都这么好说话。
也有可能是李先生跟她说了我的情况。
她教了我如何开始绣之后,便去教导其他人去了。
“哎,叶桑榆,姑姑怎么对你这么好?”
那个赵雅儿又来跟她说话了。
“她是不是收了你什么好处啊?你送了什么跟我说说,我也送了啊,怎么差别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