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昀明说:漾哥出事后,我打了救护车后,又怕他是被害,紧张之下报了警,警察在他的另一部手机里只发现了一个联系人,他四年里一直在跟一个联系人发消息,打电话,只是这些短信全都没有回音。
漾哥醒后说清楚不是被害,联系人的事不了了之。
可我认得联系人的名字。
温喻没去问,她用力抬起头看向余漾的病房。
齐昀明看不出她表情里的情绪 ,接着自己的想法说了最后的话:联系人的名字是温喻。
剩下的许多温喻没再问,更不想听,她重新回到病床,安静的坐在他的身旁,看着这个满目疮痍的人,她忽的笑出声。
导师拍拍跟进来的齐昀明:走吧,医生说你要下床多走动,我扶着你下楼在花园里转会儿。
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温喻弯腰帮他往上拉些被子,咬着唇瓣,心中情绪不明所以:你说我们两个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怎么连好好地说句喜欢对方都要经历这么多。
你呀你,一走这么多年,你真的就不怕等你回来我已经结婚了。
温喻擤鼻,坐下来:余漾,你真是个大骗子!
可她却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哄骗着。
他们都说年少遇见的人不要太惊艳,否则误终身。
余漾的意识清醒过来,他眯着眼睛,看见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女孩握着他的手,低着头像是在哭,嘴巴里时不时说着些话,那些他不曾听过的话。
可我第一眼见到就心动的人实在太惊艳,以至于我未来的人生都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的出现。
温喻说着说着自己笑了:我把我十七年所有的勇气都用来跟你告白,你一句抱歉就把我打回原形,我以为你会遇见更好的人,却没想到你把自己折腾的更糟糕。
太坏了,下辈子一定不要再遇见你了。
不行。余漾拼劲全身的力气握紧她的手。
温喻抬头,余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他顶着那张刚恢复还是苍白的脸颊,看着她:下辈子,你不来见我,我就去找你,总之你就是不能离开我。
他的语气格外坚定,颇有当年在学校当校霸那味道,温喻按下护士铃,又怕没听见,去喊了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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