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会你跟春花说?”
“行啊。”
姜正好顿时就乐了。“娘,还是娘好!有后有后,这名儿多好听啊!”他一叠声儿的念着,满脸的慈祥。
很快岩哥儿领着个婆子过来了,这雇来的婆子姓朱,都喊她朱婆子,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穿戴很见整洁,话不多,干活很利索。
午饭就是朱婆子一个人张罗的,味道很不错,专门给春花熬了补气血的粥,她说是特意问过医馆里的大夫,刚生了孩子的女人吃这个粥特别好,还有好几道汤呢,从明儿开始就挨个炖着。
饭后,清洗碗筷收拾灶台这类琐碎事,也是她一个忙活着,忙完,她又进了屋里,看看春花母子俩,见人醒着,温声寻问了两句,恰巧有后哭了起来,她迅速抱起孩子,遂笑着说。“尿了呢。”扯下脏尿布,换上个干净的。
换好尿布好,孩子便没有哭了,她把孩子放到春花身边,弯腰捡起地上的尿布。“我去洗下。”
“你觉得朱婆子怎么样?”林可欣进屋问二闺女。
春花睡了一上午,这会儿劲头足。“很好,我觉得这三百文花得很值。”虽才相处了短短不到三个时辰。
“你觉得好就行,我呢,一会就回去了,卤味店里的生意不能丢,明儿我再过来。”
“娘,你回去吧,有朱婆子在,再说我三妯娌也会过来搭把手,还有正好呢,他是有子万事足,连尿布都乐意洗,仿佛是桩多么好的美差般。”
林可欣与二闺女说了会话,逗了逗醒着的外孙。毕竟刚出生,很快又睡着了,外孙睡着后,她便起身出了屋,又和女婿说了几句,就带着岩哥儿回了平陶村。
春杏收到乡亲捎来的口信,听说二妹生了个男娃,她忙完手头的活,拎了半篮子鸡蛋,带着两个闺女匆匆忙忙的来了下曲村。
眼看就要进农忙,便是如此,她依旧带了换洗衣裳,就怕二妹需要帮忙。
后来见人手足够,却因天色有些晚,在二妹家住了一宿,本来打算吃过午饭走,春花说明儿就是洗三,不如再住一天,省得来回跑。
张山柴那边,也是不用担心,左右他一日三餐都在镇里吃。
姐妹俩说话时,朱婆子很有眼色的出了屋,从不搁屋里呆着。
“还是分家好吧。”春花感叹了句。
春杏笑着回。“对啊,分家后,才知道日子原来可以这么舒坦的过着,穷是穷了点,可舒坦呐!”
她们聊孩子说生活,各自嫁人后,便是会在娘家碰面,也难得说上一会话,似乎有许久许久没有这般亲呢的交谈了,一说就是一个下午,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能一直说一直说。
给孩子办完洗三,见朱婆子做事很周全细致,姜正好放心的往镇里去守着铺子,用他的话来说,他现在干劲十足,得多攒钱,他要送有后去读书识字,万一是个有灵性的呢!
他对自己的宝贝儿子,有种说不出的盲目自信,春花总说他傻,想得也忒好了点,说他傻他也乐呵,就是觉得自家儿子格外不一样,和村里别的孩子很不一样,一看就是个有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