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没分家,知道分家没望,仅仅只是想想而已,盼都不敢盼。突然间说分家就分了家,一时间竟也觉出几分说不清的滋味,大抵就是乡亲们常说的盼头了。
分家可真好,可以随心所欲的过。
大闺女母女三个离开没多久,林可欣忙完手头的活,恰巧有点空闲,她想着去趟下曲村。二闺女听到张家分家的消息,八成会挺着个大肚子过来说话,倒不如先过去与她说说这事。
粗略算算,也有好些天没见着二闺女,说实话还怪她想的。
林可欣到姜家屋门前,隐约听见屋里有说话声,愣了下才想起二闺女曾说过,她家三妯娌最近不知怎地,时常会过来窜门走动。
“春花。”
“娘。”听着熟悉的声音,林春花张嘴就应了句,随后才反应过来。“娘,你来了!”高兴的赶紧站了起来,咧着嘴笑得很是开心。“这么大的太阳,娘你咋不上午过来。”又是倒凉茶又是端洗脸水,知道母亲爱干净,一路走过来洗了汗定得洗把脸。
姜家三儿媳刘香莲搁下手头打了一半的络子,细声细气的打了声招呼,很见和气。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林可欣与她也没什么仇怨,乐呵呵的与她闲聊了几句。
屋里气氛很好。
也不是什么隐蔽事,林可欣便随口说起张家分家的事。“你大姐上午过来的,吃过午饭后,把两孩子也带回去了。”
“这就分家了?”春花很意外,瞪圆了眼睛,然后,又笑了起来。“分家了好啊,自己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有长辈在上面管着压着。娴姐儿和柔姐儿回去了也好,总呆在姥姥家也不太像话。”
她从来都是这么个想法,林可欣都听习惯了。“待进了六月下旬,我想着让正好留在家里,你身边得时刻有个人才行,店里的事我让岩哥儿去管着,还有你大姐夫搭着手呢。”
“婶子放心,二嫂临着要生时,我忙完家里的琐碎事就过来陪着她,有个什么动静,便让村里乡亲给捎个信给你。”
说话的是刘香莲,林可欣笑道。“也怕夜里有甚动静,正好白天在镇里忙一整天,晚上睡得太死,哪里顾不上春花,让他留在家里,养些精神,晚上也能警醒点。”
“这话很是对,我生我家明哥儿,便是夜里发动的,我都疼得嗷嗷直叫了,我家汉子还呼呼大睡呢。”刘香莲说起她生孩子时的一些事。“当时痛苦的很,现在回忆起来倒有些乐趣了。”
从生孩子到养孩子到日常琐碎,三个女人话题一个接一个说,聊得很是热络。
太阳偏西,眼看就要到傍晚。
林可欣瞅着时辰差不多,起身准备回家去,刘香莲也准备走了,她赶着回家张罗晚饭。
“保新媳妇有些意思。”林可欣瞅着匆匆走远的刘香莲随口说了句。“她与你交好,许是掺了些利益在里头,你别太放心上,回些好便也罢了,这人心呐,还得长长久久才能真正看的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