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欣眉开眼笑。“我是你娘,你自然觉得我哪儿都好。”她指了指自己的眼角。“这儿,皱纹很多。”
“我也有。”春花指着自己的眼角。
娘俩相互看了眼,随后又笑了起来,气氛总算见了轻快。
“等过几天你大姐他们来,得跟他俩说说,大妞儿小妞儿连个名字都没有,得取个正经点的名字。”林可欣都想好了。“去镇里时,我顺便问问写书信的读书人,出几个钱买几个好听点的名字,回来让大妞儿小妞儿选。”
春花打趣着道。“娘,别人都是出钱请人替家里的男娃取名呢。”
“在我这里,男娃女娃都一样,都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说着,林可欣看着二闺女。“你生了孩子,你可不能重男轻女,一碗水得端平,姑娘家家怎么样,也是咱们身上掉下来的肉,多不容易啊。”
“听娘的,都听娘的。”春花嘻嘻嘻地笑着,心里头美滋滋。
九月初五是林可欣三十八的生辰。
初四,她就带着岩哥儿回了趟娘家,将爹提前接到了林家住。春花知道姥爷在娘家,下午的时候,把家里收拾妥当,带着丈夫颠颠儿的回了娘家。
有乡亲碰见他们夫妻俩,调侃了句。“春花你这回娘家,跟去自家菜园子一样勤了。”
“嫁得近,就是这么好啊。”
“我娘明儿生辰,我俩提前去给张罗张罗。”姜正好嘴皮子要利索些,话也说得更好听。
“生辰啊。”乡亲扫了眼他们背后的竹蒌。“这是打算送些什么?装了满满一篓子呢?”
姜正好咧着嘴笑。“全是送给娘的。”
“你们俩口子可真孝顺。”乡亲竖起个大拇指。
姜正好就笑得更开心了,春花拉了他把。“傻里傻气。”
林家的房屋并不宽敞,林可欣带俩外孙女睡一个屋,岩哥儿睡一个屋,春杏姐妹俩未出嫁前住的屋子,现在一般都是春花俩口子住着。扬老头来了后,只能和岩哥儿睡一个屋。
林可欣担心儿子会不习惯,特意去柳家又重新做了张床,一个屋里放两个床,不大的屋子,格外的显拥挤。
清晨,岩哥儿起床时,发现姥爷也醒了,他先帮着姥爷穿好衣裳,又帮他漱口洗脸,拾掇整齐后,就让他坐在屋檐下。
姜正好夫妻俩醒得也早,春花忙着家里琐碎,让丈夫陪姥爷说说话,省得他一个人坐着无聊。
春花近几个月在娘家呆得时间颇多,知道这会娘肯定不会起床,就放心的和弟弟说起大月姐的事。“她这是在怨咱娘呢。”声音低低地,有点难过。“我不想让娘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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