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欣谦虚的应了两句,拿出自己做的绿豆糕。“闲着没事在家张罗的,送些过来给柳婶你们尝尝鲜。”
回娘家住了几天,这期间,柳婶把家里的鸡照应的很好,连菜地都一并稍稍拾掇了,以为他们没回来,今个清晨早早的过来,见家里有人,便又细细地说了这些天的琐碎,下的鸡蛋都妥当的捡着,这份心呐,得过来还情。
“瞧你多见外。”话是这么说,柳婶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你的手艺啊,就跟镇里的糕点铺差不多,我这是有口福了呢。你亲爹身体好点没?”
“还是老样子,不过,胃口还不错。”
柳婶点点头。“胃口好就好,吃得进身体就好得快。常春山有个净慈寺你不知道吧,是个尼姑庵,都说里头的菩萨很灵验,尤其是求平安这方面,哪天得空,你可以去寺里试一试。就是有点远,你最好回娘家,找你大嫂一道去。”
“我还真不知道,赶明儿我回娘家,问问我大嫂,真有这么灵验呢?”
“灵!村里好些个说灵验呢,要不然我哪里知道。”柳婶吧啦吧啦的开始细数起来。
林可欣笑盈盈的听着时不时的应两声。
说着说着,柳婶想起岔事。“对了,也不知是真是假,我昨儿窜门听人说,支起媳妇见天儿的往村里窜门,上午刘家下午张家,说得就是你家春花呢,话说得可真不好听啊。”说话间,皱紧了眉头。“她管得也忒宽了些,自家的事都没张罗个明白呢,天天儿的念叨你家春花,春花呆娘家跟她有啥干系?才发现,她可真是个长舌妇,特别爱乱嚼舌根子,难怪她儿子娶不上媳妇,摊上这么个缺德娘。”
“她前几天还特意到我跟前说呢,被我给削了顿结实的,估摸着恼了火吧。”林可欣露出个苦笑。
“可不能让她这么嘀咕下去,别说春花的名声,你家岩哥儿还没成亲呢,任谁听着,都不敢嫁你家来,不了解的真以为你是个黑心肝的恶毒亲娘。”柳婶提醒她,犹豫了下,又问。“你家春花到底为啥一直不回去?要真是姜家有什么不妥,也可以找咱们村的里正说话,他人还挺好,颇为公正。”
林可欣无奈的道。“老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一句两句也没法捋清,就算请里正出面,也怕结果不如意,反而把事情闹大不好收场。我自是不愿意见着春花受委屈,我是亲娘,春花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的想法和里正是大有不同的。”
“说得也对。”柳婶叹了口气。“可也总不能任由着支起媳妇在外面胡言乱语,你想着春花也得想想岩哥儿吧。而且啊,我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春花这事吧,你得早点捋清楚,这么僵着,不行的。也怕姜家那边喊里正过来说话,到时候,难得就是你了。再怎么着,春花也是嫁进了姜家,现在是姜家的媳妇,你把她一直拘在林家算怎么回事。”
林可欣心里一惊,她还真没想到这岔。“柳婶说得对,这事儿,是得有个结果了。”她笑着,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起身道。“都午时了,得回去整治饭菜,柳婶你忙你的,不用送。”
林可欣牵着大妞儿小妞儿匆匆忙忙的回了家,满头的大汗,不知是热的还是被惊出来的,她洗了把脸,边张罗饭菜边琢磨着事。
得主动出击,不能再耽搁了,就今个下午!
“下午别去地里,咱们去趟姜家。”吃饭时,林可欣冷不丁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