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省点花啊!
她琢磨着,就试着讲了讲价,碎碎念的说着自己有多苦多艰难。
然后,普济堂就真的给她优惠了几十文。
后来听多了普济堂的事迹,又逢篮子也挣了点钱,就赶紧送了几只过去,算是还了当初的人情,心里也踏实多了。
“沈伯。”踏进普济堂,林可欣熟稔的喊着人。“今个日头太大,我带我闺女搁店里避避日头。”
靠在竹椅上的沈伯,起身乐呵呵的笑。“歇着吧,这会儿,店里没人过来,还算宽敞。”他倒了两杯水。“还剩这么多篮子?”
“都搁家里抢收,镇上都不如平时热闹了,人少了好多。”林可欣抱怨了两句,谢过沈伯的凉茶,端着喝了两口。“沈伯,你睡你的,我帮你看着店子。”
沈伯也不客气,摇着手里的蒲扇。“那行,有人你就喊我。”
“娘。”林春花扯了扯母亲的衣袖子,低着嗓音说话。“你也睡会儿,我来看着就好。”
林可欣看着她。“你不困?”
“我不困。”
想想便宜闺女中午貌似从来没有午休过,不是忙活就是编篮子,没事也会找出点事情来打发时间。林可欣打了个哈欠,没有多说什么。“你看着点铺子,想困了,就推醒我,我稍稍眯会儿就精神了。”
林春花是闲不住的,嫁进姜家四年有余,头一年还好,随着肚子一直不见有动静,日子就越发难过起来。
每天最早醒,也是最晚睡觉,不停的干活还是好的,碰着婆婆不高兴,心情不舒畅,才是真正的惨。
她也曾想过回娘家,又不敢回娘家,回了娘家又怎么样?躲一天躲两天总不能一直呆在娘家,弟弟还没成亲,她不能连累娘家。
忍吧,挨着吧,生了孩子就好了。
以前林春花就是这么安慰自己,咬紧牙关扛起一身病痛。现在想想,曾经的自己可真傻,幸好她已经走出来了。
住在娘家的这段日子,林春花改变了不少,唯独干活这件事,似乎是刻进了骨子里,她没办法学母亲,时不时的歇会儿,散散步走动走动,她闲不住,她就是想干活,手里没事可做,她就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比如现在,眼见娘睡着了,沈伯也睡着了,店里静悄悄的,可以清楚的听见周边的声响,可她不好受,呆呆的坐着,实在太辛苦了,得找点事做。
她拿眼扫了遍巴掌大的铺子,有些犹豫,惶恐,脑子里也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家里,不能随随便便的乱动。
过了会,林春花实在是没法忍,坐立难安,心里头痒得不行,必须找点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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