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林可欣犯恶心,加快了步子,懒得搭理身后的老张氏。
“别走啊,我去喊人,这就去地里喊人!”
“行,我和岩哥儿带着大妞儿进堂屋里等你们回来。”林可欣利索的转身往堂屋去。
装模作样解牛车的林岩松也松了手,看都没看老张氏从她身边走过,大步跟上母亲。
徒留下站在院门口的老张氏,瞅了瞅往堂屋去的母子俩,真是又急又气。“好端端的,非得闹腾什么呢!”一跺脚,无奈的抱紧怀里的宝贝孙子,匆匆忙忙去了自家地里。
很快,在田间地头干活的张家男女老少都回来了。
张家没什么田地,满打满算也就两亩良田三亩薄地,家里大大小小人口不少,除了混温饱还得攒些钱,光靠自家田地是行不通,便又咬咬牙佃了六亩良田。
这么一算,便有十多亩田地要伺候着,偏张家人口多,实则主劳力少,如此这般,除了老张氏要在家里带宝贝孙子,大妞儿陪丰哥儿玩,剩下的都得往田地里去。
就连大妞儿仅两岁的妹妹小妞儿也得跟着去,干活倒不至于,主要是怕留在家里妨碍到丰哥儿,皆因小妞儿太小,就是个懵娃儿,哪有什么懂事不懂事之说。
“亲家有什么事,说吧。”张老头进了堂屋,冲着林可欣掀了下眼皮,面无表情的问了句,言语间很是不悦。
也没什么上茶不上茶的待客之道,连最最基本的寒喧都没有,可见,这人心里有多么的气闷。
林可欣才不管,下马威算什么?当她是纸糊得不成。“亲家这般利索,我也不扭捏,就开门见山的说话了。我就想问问,我这大外孙女是怎么回事?”
“我这一到院门口,就瞧见丰哥儿骑在大妞儿背上,左手拿着柳树枝打人右手紧紧的揪着她的头发,亲家给我的解释是,孩子间的玩闹,我就想知道,凭什么我家大妞儿身上伤痕累累没个整齐的模样儿,而丰哥儿却白白净净不见脏乱?”
“如果这是孩子间的玩闹,亲家,可别怪我这人矫情,大妞儿这孩子你们不稀罕,我这个当佬佬的稀罕,都是张家的孩子,既然做不到一视同仁,我这当佬佬的就得和你们好好的说道说道。”
“嫌弃不是男娃儿可以啊,我老林家不嫌弃,你们不把我家的孩子当个孩子看待,我必须得讨个说法,讨不着,也行,孩子我带回去,就不劳烦老张家了。”
“荒谬!!!”张老头狠拍椅子扶手,气得人都站了起来。“这是我张家的孩子跟你林家有什么关系?亲家这手也伸得太长了些,你一个林家的寡妇还管到我张家的头上来了不成?我张家的孩子怎么着,跟你林寡妇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