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林可欣还不忘把门窗关好,拿着斧头就往张金水家去。
张金水家住村北,姓张,是张家二房的小儿子,且张家两兄弟早已分家,张老头夫妻俩随张家大房吃住。
林家住在村西,两家离得其实不是很远。
一路过去,有乡亲见着扛着斧头,眉眼明显不似平日的扬秀香,心里头犯起了嘀咕。这林寡妇是要干什么?好严肃的样子,看方向,怎么瞅着像是往张家去,听说张金水这几日正盯着林家,莫不是这桩事?
乡亲琢磨着,也不着急下地,不近不远的跟在后头。
林可欣走得很快,脚下生风般的急切,顺着脑子里的记忆一路来到张金水家里。
唯恐怕晚上一步,活蹦乱跳的老母鸡就成了堆鸡骨头。
“张金水你给我出来!”
“别以为你躲在屋里不出来就没事,我知道你在屋里!赶紧给我出来!”
“我告诉你!今个你要是不还回我家的老母鸡,我跟你同归于尽!”
对着敞开的屋门,林可欣一口气连喊三句话,不带停顿不带喘气儿。
中气十足,恶气狠狠。
身后围观的村民们,一时间讨论纷纷,兴许是怕打扰到前面,俱都压着嗓子在说话。
声音隐隐绰绰,听不太真切。
敞开的屋门里,大步走出位年轻妇人。
是张老二家的大儿媳,也就是张金水的大嫂李小雪
“林家婶子。”李小雪一团和气的问了声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林可欣如今可顾不得这么多,她就担心自家老母鸡,真变成了堆鸡骨头可咋整?
“元宝媳妇,我找张金水,他趁我儿不在,打伤我并抢了我家的老母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张金水这小辈也实在欺人太甚!今个这事儿,要么交出张金水,要么张家直接与我说话。”
刚刚情绪平静不显,这会儿稍稍动了脾性,就觉得脑瓜有些晕乎乎,后脑勺一抽一抽的疼,林可欣赶紧用斧头撑地借力站稳。
脸上依旧怒气冲冲,气势不减分毫。
心里却想,得赶紧处理好事情,往镇里找个大夫瞧瞧,脑瓜儿重要的很,可别落什病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