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傅寒宁舌尖抵着口腔,愈发不满,不知道他们担心什么,皱眉像看着两个傻子似的。
有傅寒光在,有夏瑜在,怕谢檬做什么?
“你懂什么?!”傅煊被她态度气得脸色一青,含着愠怒低斥,恨不得拿鞭子抽一顿,觉得这女儿跟个傻子似的不知天高地厚,俨然是被宠坏了:“夏瑜再是夏家六小姐,那也只是六小姐,就她那样压根不可能成为夏家掌权人!在商场上,她根本没什么话语权!”
“谢檬可不一样,谢檬本来就是ASA娱乐的掌权人,在商场上话语权跟夏家掌权人没什么区别!她连谢霈都敢撵出家门,你觉得知道我们这么对傅寒见,她会放过我们!?”
阮卿愣住了。
以往她从未想过这些,甚至多少有些看轻谢檬,觉得谢家到底比不上夏家,觉得傅寒光嫁给夏瑜是顶好的抉择,哪儿知道这里头绕着这么些弯儿。
“那……”傅寒宁到底不是傻子,被一下子点醒了,隐隐意识到事情似乎比她想象得严重,可她又不相信谢檬真敢拿他们怎么样,更不相信傅寒光会袖手旁观,冷哼了声:“那又怎么样?难不成傅寒见还真让谢檬胡来?”
阮卿头疼欲裂,可事情都发生当下也没更好的法子只好宽慰好傅煊道:“是啊,你也知道傅寒见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挺心软的,今天估计是被寒光泼了一身墨水生气,这才不好说话,等他消气了,到时候说道说道,事情也就过去了。”
“泼墨水?”傅煊被前两句安慰了下,眉宇稍稍舒展,听到后面眉头皱成“川”字,脸色顷刻间变了。
阮卿硬着头皮解释道:“寒光也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特殊……”
“你们是要气死我是不是!”傅煊低吼了声。
阮卿被尖锐得充满怒意的声音吼得,要辩解的话咽了回去,哪儿瞧见过发这么大火的丈夫,“我……”
傅寒□□得脸都红了:“寒见嫁给谢檬就是谢檬的人!寒光是夏家的人,这不就是挑动两家对立么?我们傅家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
“那怎么办?”阮卿还想说什么,可又觉得这时候再说只会愈发惹恼傅煊。
傅煊闭了闭眼,掀开眼睛瞥了眼噤声蹙眉的傅寒宁,吸了口气道:“过几日,我跟寒宁去谢家……道歉。”
阮卿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可这会儿又笑都笑不出来。
道歉?给那个没出息的赔钱货道歉?这跟要她去死有什么区别。
傅寒宁眼神一变,胸中憋着一口气,活像要被几日后的道歉给烧死似的。
*
说是参加晚宴,可谢檬和傅寒见却没吃饭。
从傅家宅邸出来后,傅寒见坐在车里望着窗外,影影幢幢的树木缓缓朝后推,而他像一只真正从笼子里飞出来的小鸟,扑腾着翅膀在不断远离,真正脱离了那个充满着无数不好回忆的地方。
等离傅家好远一段距离,他才转头望着Alpha缓缓问:“为什么这么做?”
就算是为了他出气,也没必要做到这般。
毕竟谢檬算半个公众人物,这样的豪门秘闻对她并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