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他孤注一掷着,把一切都赌上了。
此时此刻他只想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
他像往常等待Alpha回家般,用餐、烤蛋糕、上课、在花园待弄花花草草、喂鱼养猫、在后山骑马、看电视消磨着时间,可没多少事情是他真正喜欢做的,是以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漫长无比。
他想养小鸡小鸭,
想进剧组拍戏,
想装饰枯燥单调的房间,
想任性的去公司看她,
想去钓鱼烧烤,
想去街边小店吃铁板烧,
不想这么闲不想这么无趣……
嫁给谢檬后,他有许多许多想做的事情,可却每件都不知道能不能做。
好像每件事都在谢霈的黑名单上。他不敢跟谢檬提,就像幼年时跟傅煊和阮卿提,总是被一个冰冷眼神敷衍,亦或是遭拒绝,以至于他乖巧得将不能宣之于口的诉求吞咽了下去,更何况他不希望Alpha觉得他麻烦,引得Alpha讨厌。
他希望Alpha看到的,是他最好的一面。
或许傅寒光说对了。
他是菟丝花。
他是笼中雀。
他是温室花朵。
或许他知道该如何逃离,可总抱着微弱希望能得到Alpha的喜欢,迟迟不肯离开。
傅寒见骑马路过后山果林,望见挂在高高挂在树上的橘子,翻身下马生出些叛逆来,他四肢并用朝树上爬去,他肢体灵活,左蹬右踩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
这不是个豪门太太应该做的事情。
可是他想做,他就这样做了。
他摘了个橘子剥皮,掰掉一瓣尝了尝味道,酸涩的味道让他脸颊露出痛苦的表情,忙吐了出来,皱了皱鼻子,“好难吃。”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熟透变甜。
也许,他吃不上了呢?!
晚上谢檬八点回家。
用餐时两人都若无其事,并没提及昨晚发热期一事,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般。
傅寒见侥幸轻松之余,又觉得胸腔里塞着一团又一团的棉花,塞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初初时他还在忐忑等待着Alpha的质疑,可他没想到Alpha闭口不谈仿似丝毫不在意,仿似他这个人也不值得她在意。